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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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一時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没继续质问,却也没让她起来。
再然后,赵晔就来了。
二夫人见了赵晔有些诧异,却很快就神色自然地问道:“九郎,有人告诉我你媳妇与英四郎有私情,我一時心急,没和你商量就让人去你那里试探了一番,你不会怪二婶?”
赵晔回道:“母亲去后,二婶一直对侄儿照料有加,二婶此举完全是关心侄儿,侄儿哪里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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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缓缓说道:“你倒是并不笨。没错,我听说你在汾州時就与人有私情,到了汴梁后还在心中顾念并私谋相见,心里大吃一惊,却又不愿听信旁言冤枉了你,所以就用了这一计,让人假冒身份了去求你相见,果然,你立刻便让人来了。你可知这园子并不是他家的,而是我们王府的?”
沐景并没有在神情上显出慌乱之色,只立刻解释道:“二婶误会了,二婶说的是英家的英四郎。侄媳的确是认识他,却和他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那个時候他与官人一同至汾州,也一同在侄媳表哥家的酒宴上看见了侄媳。那時……”沐景低了头又放低了声音似乎羞怯道:“那時侄媳对官人心生爱慕,却不敢言明,后来又因表哥原因而与英四郎见了几面,因想到他是官人的好友,便对他敬重了些,却没想到因此而让他生了误会……后来未料官人竟不嫌弃侄媳身份低微,有意相娶,侄媳便随官人至了京城,从些再未与英家四郎有什么瓜葛。”
二夫人显然生了气,立刻道:“没想到你们主仆竟是一样的,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没什么瓜葛你能在听见旁人说你二人情深時不反驳?没什么瓜葛你能一听了消息就立刻让人过来探望?若不是怕被发现,你只怕要亲自过来?”uqnl。
“二婶,侄媳没有?”沐景立刻道:“侄媳那時是想纠正,可看那妇人哭得可怜,眼睛红肿得可怕,头都在地上磕破了,一時心生不忍,便没开口,只去安慰她了。后来侄媳想把这事说与官人听,可官人又不在家,侄媳恐怕官人好友真的危在旦夕,也终归是有过几面之缘的人,一時不放心就让身边奴仆过来看看,想弄清楚了情况就告诉官人,一切听官人决策的。”
二夫人点点头,随后又道:“我因为你带回来的消息也知道英四郎在汾州伤了,听说侄媳与英四郎有私,又想英四郎去汾州時正是你去迎娶的時候,心里便特别担心怀疑,所以让身边人假冒英家人说英四郎姓命垂危,在这别院中养伤,求你媳妇来见一面,结果你媳妇果然就立刻让身边人过来了,这事,你怎么看?”
沐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在此時提醒一下赵晔自己说的理由,其实在此時,二夫人质问她的结果,或者说她在这皇亲之家是去是留,全看赵晔的意思。赵晔若生气,自然能以这成了一半的证据而休她,赵晔若是不怪她……
沐景抬头去看赵晔,正好碰上他投下来的目光,她便立刻将目光移开,心想听了英霁的消息立刻就派人出来相见的确是有违当初的诺言,她并没有完全一心一意做他的妻子,他若要休,她全无怨言。
“阿景与英霁的确相识,但并无私情。”赵晔说道:“那時我与英霁同在汾州,对于他二人关系自然清楚,若是阿景与他不清不楚,我又怎会娶她?”
二夫人听了他的话,觉得他并没有给出实在的证据,可又有些相信他的话:这汾州小商人之女又不是什么仙子下凡的姿色,若是还与别的人不清不楚,侄子怎么会要?想必这沐氏的话大概是真的,她与赵晔在汾州相见,生了那郎情妾意之心,这才成的亲。想罢,便道:“你都如此说,那我就没什么话说了。只是我还听说新婚之夜她没让你进房,让你睡在了东厢,昨夜依然是的,这是怎么回事?”
“你……”二夫人竟被她说得没话反驳,只能冷声道:“胡编乱造?别人说的清清楚楚,你和你仆人在房中议论,你仆人还劝你……”
二夫人说了一半意识到不合适便没再说,沐景却立刻问道:“二婶,是何人如此冤枉侄媳?二婶说出这人来,侄媳与她当面对质?”自什刻夫。
二夫人只哼了一声,并不接着她的话,只又问道:“你与英四郎的关系,到底说不说个明白,你以为我们堂堂一个靖王府,连这也查不出来么?”
沐景知道,是查的出来,甚至不用查也能知道,可是堂堂靖王府,怎么会这样去丢自己的脸?
“二婶,侄媳真的没有……”沐景哭了出来,最初只能有意让声音颤抖一些,后来在低头低了好一会儿時也能挤出几滴泪水来,哭得便更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