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
沐景原以为这事与她无关,现在才知道关系大了去了,立刻道:“他们来做什么?”
赵晔回道:“昨夜我先去了霍府找表妹问你的消息,然后才去的相国寺,料想,霍奉议郎应是来探探你的情况,然后为昨日之事来赔礼道歉的。此事你无须操心,我去见见他们就好。”说着,采月几人已忙着替他备衣服备洗漱用水。
沐景想了想,朝采月道:“采月,你们先出去一会儿,我与官人有话说。”
采月几人闻言立刻出去,沐景要从**起身,赵晔在她之前走到床边坐下,“怎么?”
沐景朝他凑近道:“她应是只知道我天黑未归的事,不知道别的?”
因为脑海里那些似真似假的影像,沐景有些不敢看他,此時辨别他的样子,好像和以往没两样,而且态度更清冷一些,似乎还在生那日梅花树前的气,沐景便想,那大概是自己做梦。然后又想起,自己刚才好像忘了叫他官人。
“官人怎么还在家中?”因心虚,所以她语气放得很轻,希望以此来让他忘记刚才那声“赵晔”,其实那時是她才清醒,脑子还没清明,所以不由自主就叫了出来,她可并不是故意无理的。
赵晔看向她,发觉她脸色正常,目光也十分正常,就像以往装模作样对他客气時一样,似乎……她并不记得那些事。一時,有些庆幸放松,又有些遗憾丧气,他觉得昨夜是他与她相识、成亲以来离得最近的一次,可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记忆怎么这么不好,他记得他也有醉酒过,酒后的事虽然记得不清楚,但总有些印象的,她却忘得一干二净。赵晔有些不悦,回道:“今日不用当值。”
沐景点头:“官人的沐休日倒也不少。”心想这入禁军也挺轻松嘛,没做几天事,一下子还休息两天。
赵晔点点头:“昨日我问她你在哪里,她佯装惊讶,说不知,我再逼问,她才说她在智贤大师门口与你分开而再未见到你,以为你回去了这才独自离开。”
“我发现的那事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的好……”
赵晔侧了头去不说话,夏妈妈在沐景耳边说道:“九爷见夫人一直未醒,心里担心,这才让人去告了假的。”说罢又极小声道:“九爷一夜未睡,都守在床边的。”她昨夜见到这两人又睡在一起心里别提多开心,又见赵晔对沐景上心,虽担心着沐景便也是喜不自胜,此時见他们说起话来不冷不淡的,一時着急就忍不住说了。
沐景一听,果然有些吃惊,然后过意不去,再看赵晔的样子,有些疲惫颓丧,正是一夜未眠的样子
。
赵晔却很不高兴,瞪了夏妈妈一眼,转身道:“好好休息,我去忙别的了。”话说说完,采曦便从外面进来,低头道:“九爷,外面有人求见,是霍奉议郎与他夫人。”
赵晔点点头,看向沐景,“霍奉议郎便是依媛表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