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
多少年,她都没有真正哭过了,哭没有用,没有谁会在意她的眼泪,没有谁会在意她是不是伤心,是不是难受,只有他。
在采心行过礼后,沐景就冷声道:“采心,昨天你不是还说我无凭无据吗?现在见了他,你怎么说?买凶 杀|人,你的胆子倒不小?”
那天劫车的人都小心地蒙了脸,她根本就没看到他们长什么样,但那几人她确定是市井无赖,这一人她也确定,说不定,还真是一伙呢?
成亲之后要会的果然比待嫁時多,以前她不愿装模作样,现在却不得不做。
清凉夏夜,点点流萤。
“说,为何要劫我的马车?”沐景盯着他问。
沐景这才想起来她不可能知道,呆滞了半晌,突然起身往外走去,一边吩咐道:“快备车马,送我去军营?”要身还们。
年轻男人得到了思路,马上冲着采心大声道:“爷我就是穷怎么着,你有胆子找爷现在还不敢承认了?你还欠着爷十两呢,快拿来,要不然爷让你好看?”
从采心房中 出来,已是天黑。拿了筷子面对眼前平時爱吃的饭菜却是没那么有胃口,只是为了果腹而尽量去吃。
“快……快去叫大夫?将姨娘扶到房里去?”沐景紧张地吩咐,因采心躺过之地那一小滩血而触目惊心。
年轻男人张口欲言,沐景盯着,接着道:“看在你们放了我一命的份上,你要是老实说出来,那些被你们拿去的首饰我就不要了,想必,你这两天都在赌场输完了吧?”
年轻男人再次语塞,采心这才看向沐景:“夫人,这人明显就是个无赖,他劫夫人的马车就是要劫财,现在被夫人抓到却又血口喷人污蔑妾身,夫人就该把他交到府衙去任府尹处置。”
西厢内,沐景与采曦几个丫环站在房间外侧,素色床帐拉着,采心痛苦的呻|吟声从床帐内传出来,年逾六十的老大夫正隔着一只红色薄手帕轻探着脉象。
曾妈妈摇头,“这个老奴不知道。”
采心被人连扶带抬出了房门,沐景转身看向那年轻男人,只见他也正看向自己,刚才嚣张的气焰一点不剩,脸都有些发起白来。
沐景不由得一笑,“是吗,待会我也在这儿吃一顿。”
“孩子……我的孩子……”
沐景这才反应过来,缓缓抬头看向外面,西去的阳光正照到她侧脸。
“这消息可当真?”
“姐姐,刚刚我在这儿吃过饭了,菜真的很好吃,比我在其他酒楼吃的都好吃,师傅告诉我的菜名也很好听,以后这酒楼的生意一定能好的?”静默中,她突然开口。
沐景知道,采心并不是这样的人。她想要的她会自己想办法得到,而不会跪着乞求别人施舍,除非这乞求也是她办法中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