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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新年快乐！”

再是一阵沉默……“西子，我要过去了。”

没什么好看的节目，别的台更是什么都没有。他说今晚得陪战士们吃年夜饭，所以也不知道能什么时候给她新年的问候。她倒是早早和林洛君通了电话，她妈是接到了骆伯母的电话，在旁边聊了个没完。什么初几初几要干嘛，什么时候再见一面等等等等。她打了个哈欠，才十点……

“西子，床上躺着去，别感冒了。零点了，妈叫你。”

她起来，“爸，您继续。有什么好看的，明天推荐给我。”年年如此。

习惯性地摆弄了会电脑，连论坛的人都寥寥无几。先睡会算了，一会鞭炮可是响到天亮……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睡着没有，隐约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打开床头灯，找到手机，是他！

“喂，乐辉！”虽然她已经很兴奋，可毕竟刚刚醒过来。他还是听出来了，“怎么都睡了，要起来迎新年了！”

骆乐辉知道他想哪里去了，仍然微笑着，“您也见过她的。她来了好几次了。”似是想起什么，笑容更深了，“我当时还拜托您单独做了几个菜呢。”

“那都是小事！下次来，我还做！”

骆乐辉走了，可炊事班关于他的讨论却没有停下。

“班长，这个营长可真好！见他笑就开心！”

有一个老兵嗤之以鼻，“好吧？见他成天对着你笑吧？告诉你！”放下菜刀，走过来，“那时训练，连咱们炊事班都没放过！硬是把咱们的五公里练的也和他们一样！”

“十二点了吗？”她拿开手机，还是睡眼朦胧，有些没看清，又怕他说话她没听见，立刻又贴回耳边，“没，十一点半了。”

“再过十分钟，我就要去接过战士们手中的钢枪，接替他们站岗。”

她嗯了一声，“那你给你爸妈打电话了吗？”

“打了。”

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西子，新年快乐！”

另一个老兵一边揉面，一边望着窗外，“想起那段日子啊……苦不堪言，却也爽！”

新兵不懂，“菜刀”又说了，“知道我们炊事班的怎么练吗？把咱们这些锅子、桶啊、刀啥的，全背上！不许掉！掉一个今晚就别想吃饭！”

“敢掉吗？！特么刀掉下来把你脚切喽！”

……

陈西穿着厚厚的棉睡衣，抱着毛毯歪在沙发上看春晚，饶是这样，她的脚还是和铁一样冰。不是李秀芬要节约那一点电，不开空调，关键是空调开多了不好啊，尤其是暖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