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最后的疑惑还有意义吗？

“其实，我一直想问……如果你知道顾家玉鉴的秘密，你还会不会留给我？”莫忻然这些天挺执着这个答案的，她这人就这点儿不好，不喜欢给自己留美梦的空间。

顾迟浅笑了下，“如今问这个还有意义吗？”

顾迟没有管孙珂怨念的眸光，径自在莫忻然对面坐下，加来侍者点了咖啡和一杯牛奶，然后示意侍者将她面前已经凉却的咖啡收走，“你不是说……宁愿见不到，也不要见到得不到吗？”

“嗯，但是从你身上学到了……就算见到得不到也不是那么难受。”莫忻然睚眦必报的淡漠说着，视线看着顾迟，说没有恨那是假的，可这样的恨却已经被对陆少琛的依赖而冲淡的没有了情感。

顾迟浅笑，不同于初见，不得不做到漠视，也不同于再见时的街上，那个他和然然走过最对的街道……当说出残忍的话时，不管这次的战争谁胜谁负，他和她都没有办法回到过去。如果然然是对陆少琛的补偿，那让他一个人悲伤又有何不可？

咖啡和牛奶上来，顾迟啜了口咖啡，无糖无奶的黑咖啡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苦苦的掩盖了他内心的酸涩。

“你以前最讨厌苦。”莫忻然不加思考的说了出来。

……

莫忻然坐在顾氏集团一旁的咖啡厅里，她喜欢坐在这里，她也贪恋咖啡的味道，可是如今这些东西她都不能喝……时而她想的狠了，也会点上一杯，然后就能看到孙珂的视线胶着咖啡上，只要她有意图想要捧起了，那就绝对会连望咖啡止馋的机会都没有了。

清脆的风铃声传来，叮呤当啷的十分悦耳，据说这是这家店的老板去非洲的时候，从一个贫民窟里淘回来的……她又改良了下，声音独特悦耳，如今到成了这家店的标志。

情不自禁的朝着门口的风铃看去……视线最终不是落在风铃上，却是落在了站在那里，也看着她的人身上。

棱角分明的俊颜透着淡淡的冷漠，深邃的眸子此刻仿佛有着一抹她看不懂的异样光芒……他单手抄在兜里，合体剪裁的手工西装穿在他的身上，仿佛就算是世界上最有型的模特都会自惭形移。

“嗯，人都是会变的……”顾迟放下杯子，眸光轻轻落在莫忻然脸上，“你说，是吗？”

“嗯，顾总这话到是实在。”莫忻然转动了下牛奶杯，垂眸看着那乳白色的液体，“就好像我以前每天都幻想着能喝一杯牛奶，可如今放在我面前已经没有了兴趣。”

她抬眸，嘴角浅浅一笑，“其实，人就是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会存在幻想和期望，可当真正得到的时候却未必是自己想要的……就好比我的初恋，她让我等，我就等，一直等了五年……后来我放弃了，也太累，许是如那人说我只爱我自己。而就在放弃的时候，初恋却出现了，只是用一种我想不到的形势……我愤怒，我伤心……可最终都抵不过欺骗。”

她认真的说着话，明明是对顾迟说的，却好似说的事不关己和他，上次在海边她本来不想说这些刺耳的话，可她觉得凭什么让她自己痛苦幻想了五年？

就算顾迟不爱她，也说的是假话……那至少也要给他找找添堵。

顾迟也静静的打量着莫忻然，失去了往日的健康的她脸色微微苍白，但是，那一双充满希望，从不服输和退缩的眼睛依旧明亮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抓住。

“三少……”刑天推了推无框的眼睛，轻声提醒。

顾迟适时抬步往前走去，也不曾避讳，直接到了莫忻然跟前，深邃的眸子轻倪了眼孙珂，随即问：“莫小姐不介意一起吧？”

莫忻然含笑的摇摇头，就算有再多的往事和伤心都会被时间冲淡，忆起时依旧会痛，却不会痛彻心扉。她朝着孙珂示意了下，孙珂有些不情不愿的起了身。

“我去那边。”孙珂随口一说，然后给了莫忻然一个眼神。到底她是琛哥的人，琛哥放她在莫小姐身边的心思她也知道，总得看紧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