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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悦幽幽道：“所以今整，都在考虑该如何与告别。”

商容默然半响，长叹道：“小悦，下本无不散宴席，只是……不出口。”

唐悦冷笑道：“既然迟早要，还不如早些让明白。”

思及此，慢慢道：“即便以前有过，现在也已没有。”

当然是沈初空，已经死在赤霞山沈初空。

商容并不知道些，他只是看着唐悦，沉默下去。

次日，两人都对发生切避而不提，若无其事般，在羊城中继续游览。

只是唐悦心不在焉，商容也显得若有所思。

商容道：“也不明白，……因何生气。”

唐悦凝视着他：“不相信？”

商容避开眼睛道：“从未样过。”

唐悦只觉得自己滚烫心在地变冷：“真从未认识过样个人。”

商容道：“小悦，离开唐家堡那段日子，难道没有遇到朋友？”

已是盛夏气，走不多时便会微微出汗，两人找间茶楼歇息。

唐悦望着翠绿茶水出神，只见尖尖茶芽慢慢竖立起来，在茶杯中上浮下沉，犹如心情，变幻不定，不由道：“们还有何处可去？”

商容叹口气，道：“羊城已走差不多，再过日……也要回去。”

唐悦觉得自己心在往下沉，忍不住道：“真没有别处可去？”

商容道：“没有。”

唐悦道：“路上结识每个人，都能称作朋友？”

商容道：“总有个人，会想用两个字去称呼他。”

唐悦愣住，本想完全无法解朋友两个字含义，因为从前并没有过朋友。

但突然想起个人，个曾经与并肩作战，生死与共人。

他们在仓促间相遇又骤然分离，那切带给唐悦影响和震动，却是令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