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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容直看着，看着背影渐渐走远，他慢慢地坐在椅子上。

只觉得心乱如麻。

色渐渐沉下来，茶馆里已燃起灯，商容还是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从下午到现在，他已经坐好几个时辰。

唐悦道：“是，会去。”

商容眼睛盯着，道：“不，不会。根本不知道商家在何处。”

唐悦垂下头，道：“若想找，总能找到。”

商容怔许久，方才道：“就是，若不想见，就会从此躲着，对不对？”

唐悦目中也要流下泪来，商容没错，真希望，从此去之后，彼此再不见面。

商容道：“小悦，――”

唐悦咬咬牙道：“不必再同情，孤苦人并不单只个。别人都活得好好，也不会去死。人跟人相处时日长，自然会有感情……对么好……难免会……以后，以后不会再有，放心。”

唐悦站起来，言不发便向外走。

商容拦住道：“去哪儿？”

唐悦道：“商大哥，回家去吧。”

商容瞧着神情，心底微微刺痛，道：“莫非真是样打算？”

唐悦没有否认，只是悄悄别过眼睛，不敢看他眼。

商容道：“好，不来找，便去找。”

唐悦心仿佛在颤抖，眼睛里已充满痛苦，简直忍不住要问他，既然对全无之情，又为什么直跟着，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肯放手？难道真要见沉沦在段永无结果感情中，不可自拔到快要发狂他才会甘心？

但些话不出口，只能道：“谢谢，真该走。”

商容失声道：“那去哪里？”

唐悦道：“……去别处看看。”

商容道：“别处？送去。”

唐悦道：“不必。只是到处看看，也许……过段日子，会去找。”

商容缓缓道：“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