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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添翼沉默，抽出一支烟来。

秒针滴答滴答地走动，黎澹颤抖着闭上了眼睛，冰冷沉寂的夜，等待她的不知道会是什么。但，一定是可怕的事情，是最难以接受的事情。

“叫紫薰过来，去祠堂。”席添翼揉了揉太阳穴，打开客厅的门朝前走去。好大的风吹过来，冷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煎熬的时间却是漫长。

这个夜晚，就注定是漫长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十二岁那年，你就已经在替我做事了。”

“……”黎澹点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流泪。

“你一直都尽心尽力，做事认真，对我也从来都是忠心耿耿，哪怕是刀头舔血，也不会眨一下眼睛，是不是？”

“……”黎澹缓缓地从地面上抬起头来，哽咽道，“大少爷，对不起……我原本以为小姐只是出出气，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我……”

“啪！”

起了涟漪，再到波澜，而今天，是惊涛骇浪。

是，很早开始，也许有过不确定，但从他这样高调宣布开始，真的是已经认准她了。

秦优优。

看着普通的女孩子，却会是他陆尘诩的妻子。

原本是不想急的，只是这样的状况来看，应该早早地娶了她，才安心。

席添翼重重地一拍桌子，黎澹吓得马上低下了头，男人的声音如狮吼一般，在黑夜中可怕地让人发颤。

“出出气？你给谁出气？席紫薰是小姐，难道优优不是！她也是席家的小姐，难道你黎澹不知道！你那么多年，在席家是白待的吗！”

“对不起少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怎么责罚我都好，我……”

“把整件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一遍，我要完整的事实。”

“……”黎澹擦了擦眼睛，事实不长，却是断断续续地说了一段时间。

***

席家。

黎澹跪倒在地上，整个人已经抖成了一片树叶，心里的预感成真，但没有想到的是，竟然那么快就找到了始作俑者。

她说不出有多少个后悔，竟然相信了席紫薰的话。

她从来都那么恨秦优优，怎么会不抓住这样的机会？她活了一大把年纪，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