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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地上如此多的黑色灰烬,鞋子应该踩得很脏才对,可刚才我检查了一下,结果却令自己极为惊讶。不要说鞋面,就是鞋底也干干净净的,鞋底的缝隙里根本连一丁点的灰烬和土壤也没有。这一切都令我感觉不真实。蹲下身用手指在灰烬上摩擦一番,拿起来一看,并没有灰尘。抓起地上的一把土,土是抓起来了,感觉也很真实,手心里的确有冰冷的泥土感觉,可将手里的土扔掉,手心上依然很干净,一点残留都没有。诡异空间中发生的一切都让我摸不着头脑,这个地方似乎非常非常的不正常,可说是幻觉吧,又真实的令人颤栗。喂,问你一个问题?我沉吟了片刻,终于将心里积压很久了疑惑问了出来。不管怎样都要弄清楚我们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进入这个空间中,或许知道了,可以更清晰的判断出逃出的方法。你最近到底是遇到什么古怪事情,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被丢进这里来。袁梦晨的脸上流露出做作的表情,啊,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吗?
我还是被你牵连的呢!切,我又不是笨蛋,就连如此简单的推理也理不清楚。我耸了耸肩反驳道。你赶我下车的时候那表情已经把你暴露了,你当时是不想连累我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便说明一个问题,最近你遇到的怪异事件不止一件,所以再进入这个无厘头空间后只是恐惧罢了,而不是惊讶。说来听听,在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就算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袁梦晨的神情低落,沉默了很久才苦笑的抬头。早就听说你很聪明,果然,和高中的时候传说的一样呢,真的是很难瞒过你。我想得意的笑,才发现周围的气氛实在是不合时宜。好吧,看在我们实在是出不去了,连累你了,真的很抱歉。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着痛苦,也顾不上淑女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那个,夜不语,你不会怪我吧。当然不怪你,总之都变成这样了。我无所谓的也坐了下去。陷在这个莫名其妙的空间里,自己虽然很担心,也很疑惑,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害怕,可责怪一个女孩子不符合我的性格,何况现在也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死后,你不会在阎王面前怪我吧?她略微紧张的继续问,表情非常认真。我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一串黑线,嘴角抽搐了几下,你是想听我吐槽还是怎样,怎么阎王爷这样深奥的辞藻都冒出来了。可遇到了这种事情,就算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也会动摇吧?她似乎感觉有些冷,裹了裹单薄的衣服,轻轻的向我靠了靠。我默然,从小到大似乎自己遇到过许多更加离奇古怪的事情,可我直到现在依然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鬼神的事我是不相信的。至今我都坚信一切的恐怖经历,既然是发生了,就一定有它发生的原因,求神拜佛是没用的,它们根本就不存在。异事情的本源,其实都能够解释。只是我见识太少,又或者现代的科学无法做出解释罢了。很可能在几十上百年后的未来,现在的离奇故事会成为小学生的常识咧。‘说嘛,死后你确定不会在阎王面前告我,说我害死你吧?’她再次问道。那串微微颤抖的声音将我从胡思乱想中拽了出来。我无奈的笑了笑,举起手做出发誓的样子,‘好吧,我不
响亮的从空气里传递过来很快车便停下了,我眯着眼睛打量红色的跑车车头上有法拉利的标志貌似很熟悉的模样车上下来了个女孩样貌也特别有印象这人根本是袁梦晨嘛!该死我早该想到她应该也还困在这条路上既然猜测到了起因出在她身上那么她应该不可能离开这个诡异的空间否则我早就出去了袁梦晨满脸的恐惧的看着我脸颊上还残留着泪水她全身都害怕的颤抖着或许总算看到了活人用力的扑进了我的怀里我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做出打招呼的手势最后手尴尬的落在了她的脑袋上挠了挠她的头发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安静下来突然感觉到情况的暧昧她便满脸通红的从我的怀里挣扎出来低着头缓缓的说你觉不觉得这里应该不是在春城附近?我指了指不远处的里程碑说不光是觉得我认为我们肯定已经不在春城了里程碑上出现的是莫须有的数字尺规都出了黑龙江鄂城了。黑龙江鄂城?那是什么地方?袁梦晨愕然,很快又摇了摇头不对!你个人有问题!
她疑惑的看着我然后警惕的向后退了几步。你干嘛?我奇怪的打量了一下身上没怪异的地方我哪有古怪的地方?我人有问题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说着挠了挠头向前走去。别过来!袁梦晨尖叫了一声整个人迅速绕到了车的另一边隔着车身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你肯定有问题普通人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哪有你那么镇定的,而且你怎么知道这里是黑龙江鄂城?你你究竟是谁?真的夜不语哪里去了?我就是如假包换的啦我头痛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样吧你问我一些个人方面的问题做判断好了。我跟你又不熟怎么可能知道你的事情,袁梦晨已经完全把我当成了鬼魅存在很是愤恨的反驳。也对这样就不太好办了。
我苦笑起来。袁梦晨看着我不似做作的表情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要说完全不知道夜不语的事情也不会高中时候的一些小细节还是知道的。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我那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回答不上来就把真的夜不语还给我。我真的是真的啦!我再次苦笑心里却稍微有些感动这个女孩确实是个真性情即使已经认定了我有可能是将她拉入这个诡异空间的鬼魅谈条件的时候却是把我换回去而不是要求独自逃离。那我开始问了哦她死死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似乎只要我有过分的举动就准备迅速的逃离到车上,夜不语写字的时候是用哪只手?和普通人一样右手,当然左手也能写不过那字会很吓人。我回答。吃饭拿筷子呢?也是右手。最喜欢的菜?
我稍微想了想高中的时候应该是粉蒸排骨吧。袁梦晨的脸色稍缓像是想起了什么脸颊又微微红的起来犹豫了一会才再次问道高二那年的五月十八日下午五点半我和夜不语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我完全被这个问题雷到了。自己基本上和她没有任何交集话也没有说过一句高二那年还精确到了年月日和小时数这种言之确凿的提问再加上脸上绯红的表情实在是令人浮想联翩不过我的记忆里完全没有印象。那个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发生吧今天恐怕是从认识以来两个人话最多的一天了。我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她的神情露出一丝失望但很快就被释然所代替了,她微微一笑,答对了我就是吓你一下而已如果不是真的夜不语的话恐怕会以为当时的我们是情侣真的发生过什么事情咧。原来是这样啊你差点把我吓到了。我也笑了起来心中却很是不以为然。废话连你都吓不住还能吓到别的东西吗?袁梦晨得意洋洋的说着。好啦我信你是真正的夜不语啦不过看不出来你胆子倒是挺大的。一个人呆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大半天了居然一点都不害怕。
哪有大半天不过才五个多小时而已。我看了看手表我一直都在路上走想要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去,走路走了四个多小时,休息了一个多小时。不过周围的风景一丁点都没变,天空也是暗淡的,这地方已经超出了我的常识之外了!才五个多小时?怎么可能!袁梦晨很是难以置信的掏出手机,你看我的时间,你看我的时间。我接过手机,冲屏幕看了一眼,顿时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只见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早晨十点半这个时间段。同样是在这个不知出口的空间里,袁梦晨的时间足足比我快了四个多小时。这是怎么回事?她拿回手机,尽量平整着自己的心情,我从市中心开出来,没多久就发现周围的坏境有点不对劲,于是便将你赶了下去,继续向前开。可是越开越不对劲,路的两边全是荒草,没有路灯,天空也灰蒙蒙的,完全是郊外的感觉。我壮着胆子打开车窗打量了一番,闻到的全是一股浑浊的空气,这才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怕的要命,只要不断的向前开,想要找个有人烟的地方,或者找出个活人来问问路也好。
袁梦晨害怕的身体发抖,可是两旁除了一成不变的荒草,就什么也看不到了。我不敢停下来,一直开,一直开,从凌晨一点过开到现在,足足开了九个小时。不论是车上的时间还是手机上的时间,都显示着已经早晨十点了,可是天色根本没有转换成白天,终于我在路边上看到了活人,结果激动的下车一看,就发现你了。还真是巧啊,这地方,恐怕根本就没有出口。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油还剩下多少?没多少了,一小半吧。可恶!参加徐露的聚会前才加的油说。她嘟着嘴巴。那要不要赌一把?我打量着车道的两旁。赌什么?她看了我一眼。把你的爱车开到那里边去。我指了指左侧的草丛。袁梦晨惊讶的立刻摇头,你脑袋秀逗了?不是我心痛车,而是根本开不进去嘛。
跑车的地盘太低了,那些草至少也有一米二高,开不了多久就会彻底熄火走不动的。可这条路我估计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只有朝这些草丛打主意了。我不置可否,况且这些草也不简单。出来,我示范给你看看。我将袁梦晨拉到了车外,在路边扯断一根杂草扔在地上,那离开主干的断草很快便化为了一层黑乎乎的灰烬。这怪异的景象惊得她脸色煞白,好久都没有缓过来。怎么样,只要跑车能够将草压断就不成问题了。总之会变成灰烬,根本不会挡路,只是速度会慢上很多。我用商量的语气叙述着自己的想法。草丛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我不敢确定,所以更不敢自个走进去。开车就不一样了,法拉利跑车的外壳很坚固,车窗用的还是防弹玻璃。就算遇到了危机也会是车挡着。没办法了,只有试一试。袁梦晨也豁了出去,她清楚恐怕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我俩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对视一眼。准备好了,预备,冲!她深呼吸,猛打方向盘将车摆正,然后使劲的一踩油门,只听见引擎一阵轰鸣,红色的跑车整个冲进了草丛里。被碾压的杂草茎叶甚至接触到地面后也会化为灰烬,车很顺利的向前开去。整个荒草地里,只留下一行弯弯曲曲的黑色灰烬通道。那些黑灰就算是车扬起的气流也无法吹动,如同有着千斤重量似的,死气沉沉的贴在地上,就这样不知道往前开了多久,总之我俩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只知道不断的向着绝望的前方开着,一直往前开。突然,车的显示屏发出了一阵警报声,汽油用光了!
第三章
古代的中国,有个关于时间和空间的神话传说,和我们现在的状况有很相似的地方。据说是在唐朝,有个女大老板,她有一百多只船,有次工人给她的船只装货,古代装货要很长的时间。女大老板在码头等了很久,最后感觉到实在太无聊了,于是开始到处溜达。就这样走了几十米远,突然看见不远处的一个亭子里有几个老头正在下棋。她为了打发时间,便走了过去,下棋的其中一个老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将手中的橘子给了她一半。那一半橘子有五小瓣,看起来饱满诱人,吃进嘴里,入口即化,很是甜美。她满脸幸福的吃了一段时间,心想看下棋有段时间了,自己的货物也应该装完了。于是女老板走出了那个下棋的亭子,就在她走出去的一刹那,感觉脑袋有些晕眩,眼前的山河突然大变,本来应该在附近的码头已经完全不见了。她很是焦急的到处找自己的船,最后抓住了一个路人询问。路人说,从前这个确实是码头,也确实有一个女老板突然在码头失踪了。不过那已经是五百年前的事了。那个女老板再回头一看,那亭子下棋的几个老头,最后却惊讶的发现,身后哪里还有亭子,已经全是坟墓。汽车没油后,我和袁梦晨实在没办法了,只好下车开始用双脚往前走。毕竟困在车上,也只是等到饿死的下场,还不如继续走下去。或许在不远处就能找到逃出生天的路也说不定。在这片看不到尽头的荒草丛中,景象完全是一成不变的。本来还警觉着会不会隐藏着危险,可走久了也就麻木了。鉴于两个人之间太死气沉沉的,我干脆讲了个故事调节气氛。没想到一听完故事。袁梦晨就泪眼汪汪的看着我,夜不语,我们会不会和那个女老板一样,等出去后世界已经变得人事全非了。父母死了,亲戚朋友都死了,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还说着。怎么可能!我立刻插话道,这个地方虽然诡异,时间也很混乱,不过真实性还有待商榷,说不定等一会我俩就在各自的床上醒来,发现这不过是黄粱一梦而已。你确定?她的情绪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好起来。她伸出手在我的脸上用力捏了一把。好痛!我捂着脸瞪了她一眼,你干嘛?很痛吗?真的很痛吗?她希冀的问,似乎急切的希望我否定。废话,都青了。要不我捏你一把试试。我郁闷道。
这样啊?唉,果然不是做梦。她失望的低垂下头。这个女孩,脑袋肯定是有些短路了,我哼了一声,你干嘛不捏你自己?捏自己多痛啊,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袁梦晨无精打采的回答,我实在是无语了,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思维老化,脑神经已经跟不上现在女孩的秀逗思想了。两个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我俩缓缓的在草丛里穿梭者,被践踏在地上的杂草依然化为了一滩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