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9
狐宇三人似乎也觉得很无趣,夜还长得很,等到其他亲戚来也还需七个多小时。
「你们也睡一下吧,我们轮流守夜。」狐宇冲其余两人点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狐湖被狐宇叫了起来。
「你是老二,轮到你守夜了。过一个小时半把老三叫起来。」狐宇拍著他的肩膀。
「奶奶千叮咛万嘱咐,晚上不准开桃屋门。」狐宇皱了一下眉头:「这是整个篱落村办丧事的规矩。」
「曾爷爷都死了,难道还想把我们一起给闷死啊。实在太臭了,这个鬼地方的风俗真是要人命,那热的天就不知道变通一下。我都想像得到,有多少蛆虫在曾爷爷的肉里吃得正欢咧」狐湖咂咂嘴,那番话说得对面三人一阵恶心。
「小湖,曾爷爷生前对你最好,你话放乾净点。」
「好嘛,不开就不开,有什了不起。」狐湖叽哩咕噜著坐回了椅子上。
可没一会儿,屋子里的恶臭似乎更加浓烈了。他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於是再次站起来想要开门。
事的这家人姓狐,在篱落村也算是中产之家,所以葬礼举办得颇为隆重。死的是狐老爷子,以一百零七岁高龄过世,应该是喜丧,所以守夜的人有吃有喝的,嘻嘻哈哈地打著扑克牌。
夏夜的天气十分闷热,在没有路灯的乡村中,外界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院子的大门前挂著一盏白炽灯,将附近的黑暗隔开。
一阵风吹过,灯下堆积的众多花圈发出怪异又难听的声音。有葬礼的人家,在夜晚时分,更像是个人类不应该存在的异界。
今晚守夜的四个亲属都是曾孙辈,在篱落村,曾孙叫做「沫沫」。
这四个人都很年轻,最大的也不超过二十五岁,属於狐家第四代。年轻人不但有冲劲,好奇心旺盛,而且对古老仪式最嗤之以鼻。特别是这四个人中的狐湖,他读过大学,根本不信鬼鬼神神的玩意儿。
「不准开。」
他的首钢要接触到门锁,狐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切,死迷信。你真的才二十五岁吗?我还以为你是老头子化身的咧。」狐湖骂骂咧咧的,看了看手表,快十二点半了。
闷热的天气在恶劣的尸臭味中滋生著一种恶心,狐湖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密封的空间里,风扇搅动传来的风也是热辣辣的,只不过是将那一头的恶臭味传到这一头而已,令人心烦意乱。
他烦躁地将手中的牌一扔,大叫著:「不玩了,睡觉。」说完就拉来一张藤椅将脚放在上边,闭上了眼睛。
他们坐在桃屋紧闭的门前打牌喝酒,很快就混过了十二点。
狐老爷子的尸体离他们不过几米远,夏天的闷热,加上尸体已经摆放五天了。所以常常能闻到一股腐烂的恶臭味。
中於那个叫狐湖的男子实在臭得受不了了,他站起来走到门前,似乎准备开门透气。
「你干嘛?」狐宇抬起头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开门阿,里面实在太臭了,弄得我想吐!」狐湖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