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钱校长主持报志愿,钱队长办起新企业
白东风哎哟哎哟的爬起来,还没等着看清自己在哪里,后腰眼上被个铁管顶住了:“别动别出声,否则打死你!”
“我不动我不出声,”他举起手说:“同志,厂里的东西你随便……”
还有什么时候见过来着?
他想起来了,1972年冬天他拜钱忠国为师,师傅领着他穿过雪地进车间纺纱。
当时进入车间后,师傅曾经语重心长的留给他一句话:
“做人就像纺纱,一根纱丝歪了整匹布就废了,坏念头可以有不能实施,一旦实施那人的一辈子就坏了。”
我的人生是不是坏了呢?
媳妇要没了。
从那晚上开始,孙玉兰就跟他横挑鼻子竖挑眼。
一是愤懑于他家里明明有四千元的大额存款,平日里却对她百般克扣,还骗她说家里的钱都用来大吃大喝了,没什么存款。
二是没了房子的男人不如流浪狗。
在他找到这个临时宿舍后,孙玉兰只看了一眼就收拾自己东西回娘家了,她说老娘黄花大闺女嫁你二婚男人图什么?不就图跟着你后勤主管住工人新村、吃香喝辣吗,结果现在住狗窝?
他正在惆怅。
突然一只后脑勺一疼,整个人迷糊过去。
等他醒来后,等等,自己是疼醒的!
有人在对自己拳打脚踢,把自己打的抱头惨叫:“救命!饶命!英雄好汉饶命啊!”
一道哨声响起,打自己的人快步离去。
当时父母被她话刺激到了,没有阻拦她而是任凭她离开。
现在再想把媳妇从娘家接回来,怕是不容易了。
越想越气,他忍不住一脚踹在杨树上。
树梢上积攒的余雪洒落下来,落在头上化成冰水顺着衣领流到脖子里。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