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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焯,快开始了!”赵普站在门口拇指朝大会堂里面比着喊他。
党焯回头朝他摆摆手,指了指电话,与电话里人说话的笑意却没褪去。
当然,再强烈的心意,随着时间的消磨也总有消褪的时候。
一周如此,一月如此,两月如此……
何澈不再去四合小院,这个叫分小缘的女人,这段心潮稍有波澜的时光,仿若渐渐淡去,不复痕迹……
党焯也有两个来月没有见到分小缘了。
给她打电话,她说她在波兰。
“跆拳道时间”是他们间约定俗成般,平常不会有分寸交集,可是“跆拳道时间”一定不会缺席。却一连几周周二、周四、周五,何澈不放弃地去等候……她没来。
何澈这段时间心情是有些浮躁的,可以由某些细节看出。
朋友间玩乐时他话跟少了。是的,平常这种场合,他话也不多,可你看得出何澈那抹愉悦的心情。但这几日他很沉默。
工作时,何澈的脾气显得阴晴不定,他不会对你直接表露情绪,但是这么多时时刻刻揣摩何澈心意的人不难发现,何澈的狠,越发狠;难料,越发难料。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明明也知道分小缘的工作单位,甚至住所,他却一直没有去找,一次也没有。但是跆拳道馆必定还是准时去,接不到人自己去四合小院呆上一阵。也许这也叫,求而不得心欲更深。
党焯也不敢细问,只说你好好玩儿,回来了给我来个电话,他说好。
果然,分小缘这点很守信用。那天在人们大会堂,全军“抗震救灾”表彰大会时,党焯接到分小缘的电话。
“你现在在哪儿?”
“机场,才下飞机。”
“嗯,真乖,一落地就给我来了电话……”党焯拿着手机低着头笑着说人确实往大会堂外边走。
尝尝,在四合小院空寂的道馆,他会先自己练习一下脚法,饭也在那里吃。对面还是会摆上分小缘的碗筷。
坐在月下品茶,意态上悠闲,但是你犹见那眼底越发的深沉难测……
分小缘是党焯的女人,想挖角么?不想。
可是想这么着一直类似偷摸地与别扭的她相处……很想。仿佛,这才是独属于他们的时光,不受人打搅。
而今,她却背离了这段时光,“无言的默契”不再,“相通的心意”不再。稍有气恼,也有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