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山地险情
刘助现在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不敢有,一字一句道,“小姐在您走后去了沙滩玩,后来季小姐来了……”
‘景家富贵四代,财富权势积累不是你能想象的,家世越盛,治家越严,景家更是其中翘楚,他们家实行的是嫡长继承制,而景皓然既占嫡又占长,下代家主非他莫属。而家主继承,对于他的另一半更为严苛,你可能不知道景母的来历,在这里说她也是对她不敬,只说景梦圆的母亲,她本身是景父的大学校友,那可是M国的一流大学,金融系的高材生,放到哪里都是一个不可小视的人才,可她放下一切荣誉跟了景父,还做了景皓然的家庭教师,苦熬了十几年才能成为景家名义上的夫人,且还是在藏着掩着生了景梦圆后,你想想,就凭她,再看你,你觉得可能吗?’
羽柔当时都快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一副想法,只是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我跟他的事用的着你费心’。
然后她看到她的冷笑,刻意的怜悯。恶心的她忍无可忍,站起来只知道要离这个女人远远的。
在这时,一直跟在她后面的男人上来说,景先生在前面的山丘上等她。这让她的脑内混沌有了片刻清明,对,只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何必在这里胡思乱想。
周围的人听清楚后只是窃窃私语,除了主家叶老开始找人来问之外,其他人都不以为意。
景皓然此时哪有心情计较这个,极力控制着情绪,把所有心神都集中在与刘助的对话中,“老齐那个废物呢。”
“他被许观给叫走了。”
“谁在那里?”羽柔现在的安保级别与他一致,但为了不引起她的不适,采取的都是暗保,也就是跟着的人并不在她面前出现。
刘助满脸汗珠滴落,连擦都不敢擦,无力吐出两个字,“许观。”
一路跟随,半梦半醒的埋头苦走,越走越到山里面,发现不对时,显然以晚,一股大力袭来,天翻地覆后就是剧痛缠身,紧跟着就失去了神智……
炙热阳光劈头盖脸的照在身上,难熬的土腥味掩埋了五官,瘫软沉重的身体,动弹不了一下,唯有指尖在神经质的颤抖。扑棱的眼睫,连接的是完全不同的时空,细碎泥土瑟瑟往下掉落,空茫金光虚晃不定,“啊……”低哑的哀叫,透露着极端憾怕,只是瞬间疼痛袭来,又卷入不可抑制的抖动中。
实在是太疼了,她这前半辈子的所有记忆串联都不可能有今天这种遭遇,更何况是这种不可忍受的伤痛。
“啊,啊…….景皓然,呜……爸爸妈妈…….救命啊……”歇斯底里的尖叫,她以为自己叫的很大声,其实迸发出来的只有含糊呜咽。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晕无能,只能在疼痛中逐渐适应,极力分辨声音,寂静依旧,稍稍转身,下死力眨着眼睛,只看到一处掩在金黄中的树影,以及不可攀的深度。
“许观?许观……他也不见了?”景皓然似乎极力思索着什么,可惜没有头绪。
“是的,有人看见他出岛了。”
“一个人?”
“不,手上有个极大的旅行箱,已经派人去追了。”这才是刘助最后想要说的,也是事情复杂所在。
景皓然只觉得一口咸腥已经涌到喉头,急怒攻心之下,吐出来的字就有了铁锈嗜杀之意,“说说,怎么回事,一个细节也不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