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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怀揣着这样的一个心思,已经放缓了脚步,似乎是希望听到苏卿的答案,但是,过来半晌,苏卿像是明白过来,缓缓地问道:“齐楚呢?”
白墨的天空像是划过了一道闪电,霹雳般地裂开了,自己的心,似乎也裂开了,有了一个口子,似乎是在滴着血。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在苏卿的心中,怎么会有自己的地位,就算是那个齐楚,在苏卿的心中也会比自己好上一百倍吧。在苏卿昏迷的时候,白墨听着苏卿嘴里喊着哥哥,哥哥,那般无助,听着苏卿喊着少枫,那般绝望,白墨的心跟着崩的紧紧的,拳头也握得紧紧的,脸色铁青,似乎是下一刻就要将两个人掐死。可是,在梦里,白墨从来没有听到过自己的名字,从来没有听到苏卿喊过一声,哪怕是痛恨自己的表情,哪怕是骂上自己几句,都会让白墨有一种莫名的安心,可是没有,苏卿没有,似乎是将白墨遗忘了,也或许是在苏卿的心中,从来没有记住过那个叫白墨的男人,一丝痕迹都没有。
白墨恨恨地走了,似乎自己不应该多情地留在这个女人的身边,陪着,关了手机,丢下了公司那边的事情不管。但是,白墨就是控制不住,算了,白墨抚了抚额头,决定还是先离开,冷静一下也好,只要是沾了这个女人的一点儿边儿,白墨就容易变得方寸大乱。
这几天下来,白墨衣不解带地照顾苏卿,已经有好久都没有洗漱,没有换洗衣服和洗澡了,胡子也没有刮,这与白墨这个大洁癖完全背道而驰。没有办法,白墨只好先去宾馆,好好地洗了一个澡,泡在温水里面,舒舒服服地,没想到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安稳,没有任何人打扰。直到水温变凉,白墨感觉到了身上的冰冷和鸡皮疙瘩的凸起,这才发现自己睡着了,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起来后的白墨打了一串喷嚏,白墨嘀咕了一句,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那说这些坏话的还能有谁,除了苏卿没有别人。
苏卿像婴儿般不安,紧张,皱着眉头,一直不肯醒来,她不肯松开白墨的手,就是为了那最后的一点依靠和希望。
苏卿这一次足足昏迷了三天,直到最后轻声喊着:“水……水……”的时候,才像是有了微弱的呼吸,水,这几天,苏卿滴米未进,全靠葡萄糖和盐水输液,维持了苏卿最基本的生理需要。这三天,苏卿的嘴唇都起了水泡,皮肤也干干的,像是被蒸发了一样。苏卿这一声呼唤,也惊醒了在苏卿旁边的白墨。
白墨听到了苏卿要水,高兴之下竟没有反应过来,白墨这一着急地起身,把旁边的凳子都碰到了,咣当的一声,凳子倒了,但是白墨无暇去管这些琐事,最重要的是先给苏卿倒一杯水,让苏卿喝下去。
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你渴了,我能够为你倒一杯水,看着你把它喝下去。这就是幸福。
白墨从暖壶中倒了一杯热水,他不敢让苏卿和凉的矿泉水,看着杯子里的热水,白墨小心翼翼地吹了又吹,让苏卿满满地喝下去,苏卿略带疑惑地看了白墨一眼,嘴唇动了一动,最终没有说什么,将那杯白开水喝了下去,热水进到了肚子里,苏卿觉得胃里很暖和,只是,和眼前这座活冰山相比,似乎苏卿下一刻,又冻结了。
自然是苏卿在病房和齐楚的闲聊了,苏卿不显山不漏水地问了一下齐楚这些天自己的状况,在得知了白墨的三天衣不解带地照顾后,苏卿深深地皱了眉头。她说:“白墨这家伙到底是安的什么心,他难道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也想和我们抢生意?”
齐楚不安地说:“我也不知道啊,小姐你在飞机上的时候给大家都吓坏了,有一堆看起来很有训练的人把你送到了医院,至于那些人的身份,我也不知道,但是后来查了一下,好像都是白墨这边的人。”
苏卿奇怪地看了白墨一眼,怎么回事,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自己不是坐飞机安全着陆了么?这家伙在干嘛?他不在上班,不陪着他的初恋情人,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到底还是不是美国啊?
苏卿很疑惑,但是,自尊和矜持告诉苏卿,眼前这个人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说到底,自己现在有这种困境,都是拜了这个人所赐。从一家和睦,到了和父母反目,后来到了兄长的失忆,到了朋友的背叛,然后,自己也一无所有,孑然一身,成为了最大的笑话,就是连谈生意,都能够失败,碰到飞机失事,自己还能躺在医院里,苏卿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竟然这辈子如此痛苦,而且,命中还犯了什么小人,让自己竟然在这辈子中遇到这种无赖小人,时而欢喜时而愤怒,喜怒不定的活冰山。
看着苏卿并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样子,白墨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苏卿昏迷的时候,白墨还可以正是一下自己的心,但是,等到苏卿的醒来,白墨退缩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躲开,躲开苏卿犀利的目光,那就像刀子一样刻在白墨的心上,白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醒来的苏卿,在这样的环境下,不知道两个人如何相处,似乎,谁先服软,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在苏卿一次又一次地探究性打量中,白墨终于暴走了,白墨按捺中心中的抑郁和无名之火,只是冷冷地抛下了一句话:“我们离婚吧……”
苏卿一愣,没有想到这句话,两个人就这么快走到了结局,这才多长时间,好像不到一个月吧?苏卿没有转明白这个弯,只是不吱声,倒是让白墨有一些意外,难道,莫非是苏卿不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