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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竞被请进了拥挤狭小的里屋，屋顶上的电扇因为他的到来转动了起来。

“来，喝一口。”老太太给他倒来一杯冰镇的汽水。

“啊，谢谢。”高竞赶紧喝了一口。刚刚走了一大段路，他早就口干舌燥了，冰凉爽口的饮料让他感到浑身舒畅。

“你找牧野什么事啊？他现在工作很忙，连我也常常见不到他。”老太太摇着蒲扇在他对面的木头椅子上坐了下来。

“外婆，他干什么工作啊？那件事后，我们就失去联系了。”

“有人吗？”他喊了一句。

一个睡眼惺忪，头发花白，穿着白色汗衫的老年妇女从里面蹒跚着走了出来，她显然是刚刚在打午觉。

“你是……”她隔着纱门，眯着眼睛打量高竞。

“请问，陈牧野住在这里吗？”高竞问道。

“牧野啊，他去上班了……我是他外婆，你是谁？”老太太声音洪亮，手里摇着一把大蒲扇。

老太太叹了口气。

“他是快递员，每天跑来跑去的，从早忙到晚。”

“那很辛苦啊。”

“怎么不辛苦？有时候晚上九点多才能回来，现在皮肤又晒得像个非洲人，啧啧。可是他不干这个也不行，现在工作难找，他又连个中学文凭都没有。呵，对了，你是干什么的？”老太太忽然笑眯眯地问道。

“我？我现在还在警校受训，明年上班后会当警

“我，我是他朋友。”高竞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跟陈牧野的关系，他觉得跟老太太说不清，还是直接跟陈牧野见面，说起来更容易一些，于是他问，“陈牧野在哪儿上班？我是他过去的朋友，好几年没跟他联系了。”

“你是他什么时候的朋友？”老太太满怀狐疑地看着他。

“我们是三年前在火车上认识的。当时他父亲失踪了，我还帮他一起找过。”高竞想了想，还是觉得照实说更好。

老太太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哎呦，我听牧野说，那时候有个好心人帮忙一起找的，原来就是你啊，快进来，快进来，外面热。”老太太笑着打开了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