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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是不是你杀的人？”过了好久，他才开口问道。这句话在他心里已经憋了好久，他不是没猜到，只是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陈牧野没说话。

“我看见你从围墙里翻出来，学校里在冒烟。那里是不是着火了？”

“...”

“我还看见我们上车后，高竞在我们的车后面追，他在叫你的名字...”

“能不能别说了？”陈牧野的声音蓦然响了起来。

他闭上了嘴。

...

“喂！”有人推了他一下，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

“你是不是累了？”陈牧野问他。

他笑笑。

“又想到了过去的事？”

“我们现在是要进行你的梦想之旅，去你最想去的地方，还是想点开心的事吧。”过了一会陈牧野低声道。

谁说我不开心？他心道。

“我们先到F县的长途汽车站，从那里乘汽车到Z省，再换火车，先到四川，由四川进入西藏。我早就计划好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们有的是路费。你很快就能喝到青藏高原的水，吃那里的耗牛肉了。”陈牧野兴致勃勃地说。

以往听到这些，他会很激动，但现在，却心如止水。

“牧野。”

他笑着摇头。

“我突然想到了高竞。”这是实话，前一秒他还在想着铁轨上脱险的事，后一秒，高竞的脸却突然出现在车窗玻璃上，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高竞？”陈牧野皱了皱眉头。

“我从医院的窗口看见他上了你的车。这就是你突然改变约定地点的原因吗？”在医院的观察室里，陈牧野跟他约好八点在医院急症室外面碰头，可五分钟后，陈牧野又跑回来，让他在和平一小的围墙外面等。“是他约你去那所小学的吗？”

“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