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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颖想的可一点都没错,傅母在听闻她的好儿子傅煦阳闷闷不乐后,把他叫过来一问,傅煦阳惯会在傅母面前卖乖讨好,他可没直接说傅奕阳的坏话,反而说:“我知兄长训斥我都是为我好,我也不该顶撞兄长,要知道大哥平日里当差也够忙的了,我这做弟弟的实在不该再让兄长再为我的事情费心。不知母亲叫我来为何事,儿子正打算挑灯夜读呢!”
傅母顿时就心疼了,叠声吩咐白鹭给傅煦阳搬来椅子,斥责了傅奕阳一通:“怎么做兄长的!不知道和你这嫡亲兄弟相互帮衬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听信别人的谗言诬蔑你,你且安心读书,我已经让你兄长替你抹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又说:“读书可不能太伤神了,咱们这样的人家又不似那大街上的平头百姓需靠科举来光宗耀祖,不过是锦上添花罢。就算是那状元郎也不过到翰林院当那从六品的编书小吏罢了,俸禄一年才几十两,都不够咱们家一顿饭钱的。”
“我这么说,就是让你放宽心,别累了身体。”傅母也知道傅煦阳的脾性,又从自己的库房里掏出不少体己来安抚了他,“你媳妇儿那儿还等你回去吃饭,我就不留你了。”
“那母亲多注意休息,儿子明早再来给您请安。”傅煦阳心里因为被傅奕阳一通责骂而抑郁的心情好了不少,临出门时特意瞧了送他出门身穿桃红长衣外罩翠绿金花比甲的白鹭一眼,扬声说:“好好伺候老太太。”
成亲几年,傅奕阳还不知道妻子竟然写的这么一笔所谓“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的簪花小楷,着实让大老爷有些诧异。
不过转念一想妻子出身书香门第,不像傅母和陈夫人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家族中女子大多大字不识几个,习得这么一手细致的字,偏偏平日里从不显露,想来也是和侯府风气有关。
这么一想,傅奕阳心里升起几分怜惜,联想到自己的际遇,尤其是被母亲不喜、嫡亲的弟弟不理解后,对苏颖颇有同病相怜之感。
等苏颖回来,就被大老爷那怜惜中夹杂着同情的眼神弄得心里发毛,心道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唉,只能说大老爷脑洞开太大!
白鹭被傅煦阳看的俏脸一红,透出几丝娇媚来,引得傅煦阳多看了几眼,赞了句:“白鹭最是伶俐不过的了。”
引得白鹭娇羞的低下头,遮掩住眼中的得意,让屋檐下其他几个丫鬟眼红不已,像她们这样的,最好的出路就是被少爷看中收归房中,若真的生下一男半女,成了姨娘,不仅成了主子,这辈子的荣华可就全有了。
能不眼红白鹭。
傅母房中的丫环春心乱动的可不止这几个,又因傅母明里暗里偏袒傅煦阳,再者傅煦阳又生的俊美,平日里也爱和丫头们打打闹闹,不像大老爷整日里阴沉着脸,那一身的气势就令人胆怯,大太太又不是个好相与的,看上次老太太塞给大老爷的百灵不就是大太太容不下么,怎不得上二老爷呢。
在傅母房里丫头们心中被二老爷比下去的大老爷在丫头们传饭进来时终于意犹未尽的停歇下来,捧着茶杯
024章春风化雨
苏颖还真不知道傅大官人还能化身话痨,就在她例行问了句发生了什么事后,傅奕阳索性一吐为快,从听到外面的传闻、户部那些小人的明嘲暗讽、傅母的偏心、再到傅煦阳的不理解,虽然有些事被他一言以蔽之了,但苏颖还是从他说的再结合系统透露的,就能将整件事弄得清清楚楚。
“小叔怎么说?”苏颖很有耐心的听着,等傅奕阳停歇下喝口茶时问道。
傅奕阳语气更冷了:“他能说什么,嫌我这做兄长的多事,我瞅着他竟似是根本没摸过书本,怕是整日里和那几个花花绿绿的丫头嬉笑玩耍罢了!说他两句,他就不耐烦了,不是心虚是什么!如今还得我这个做兄长的替他收拾烂摊子,年纪也不小了,都成亲一年多了,竟然还这般不知进取,实在是可恼。”
苏颖心里觉得好笑,听傅奕阳这样的口气不是在教训兄弟而是在训导儿子了,更何况像傅煦阳那样被傅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自是清高的肯定不会觉得傅奕阳这是为他好,不打心里抵触傅奕阳,甚至歪曲傅奕阳的好意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