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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谁更能膈应谁。
傅母见苏颖油盐不进,又云淡风轻的,好似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心里的那口气就卡在那里,吐不出来别提多难受了。
傅母脸色阴晴不定,又借口魏姨娘的事发作了苏颖一回,心里才好受了那么一些些,又说:“大姑娘如今也四岁了,总不能总是姑娘姑娘的叫着。”
纯属就是鸡蛋里挑骨头,纯粹来找苏颖不自在的。想想也是,傅母连连失利,见苏颖语气虽还和以往那么恭敬但眼里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笑意,不由的有些心惊。
思量着上回没能捏死她的七寸,如今也不好再彻底撕掳开,索性来日方长,慢慢再机会便是,她就不信抓不到苏颖的马脚。
傅母是不可能给苏颖好脸色的,两人不和已经是被苏颖那一撞摆到明面上来了,而且傅母还将她诰命品级被贬这件事也怪罪到苏颖头上。
――傅母也从来没想过她这诰命品级被贬是苏家在其中做了手脚,人家从来没看得起过苏家,没把苏家放在眼里,自然就没有怀疑到苏家头上。就像是当初傅煦阳的“草莽纨绔”之名传遍京城一事一样,真相是什么,傅母都不可能知道了。
如今这侯府里诰命品级最高的是苏颖,原本她和傅母平级,现在自然是比傅母高了。穿正装来膈应傅母这种事苏颖才不会做,当然了,日后有的是这样的机会。
苏颖撞到了傅母的枪口上,傅母强忍着才没给苏颖几个嘴巴子,手边的茶杯也好好的在原地――要知道短短时间来上房的茶盏可是换了好几茬了――没往苏颖身上招呼。
苏颖屈膝行礼,态度不卑不亢,可说话就绵里藏针:“老太太也是过来人,那般的名声儿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担得起,一时承受不住才做出自戕的事来,如今想来实在不应该。好在老爷和老太太明鉴,还我清白,否则媳妇儿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傅母没提将操办傅煦阳娶平妻的事宜,苏颖也装作没想起来,她可是相当期待陈宛凝嫁过来呢。
苏颖从上房出来正好遇见陈夫人,好似对陈夫人看仇人似的脸色没看见,笑盈盈的说:“我还没恭喜弟妹你呢,小叔房里再添娇妻,日后你们姐妹情谊长长久久,旁人再是羡慕不来的,可喜可贺。”
“你!”陈夫人她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燃,被苏颖一撩拨,眼里喷火,可又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颖施施然离去,恨恨的跺跺脚。
当时那件事真相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傅母更不可能再拿出来“伤敌五百自损八百”,暗恨苏颖不留情面,但还得顺着苏颖的话往下说:“这事儿不怪你,是我当时气急了,又被那起子混账奴才蒙混了,才误会了你。”顿了顿才勉强又说了句,“委屈你了。”
苏颖笑的温婉:“老太太言重了,都是那起子胆大包天的奴才的错。”她可是知道的,被傅奕阳让人打四十板子,还撵出二门,永不续用的那些可是傅母跟前很得用的婆子,更何况还是一家子都撵出去,这些人在侯府盘根错节的,扯着骨头连着筋,一下子都被革了,这无异于断了傅母的左膀右臂。
况且好似傅母跟前第一红人白鹭破了相,失了宠,傅母手里能用的可就更不多了,真是喜闻乐见,给傅奕阳点32个赞。
傅母心里有气,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苏颖,冷哼一声,恼道:“虽说这件事是个误会,如今也澄清了,可你身为侯府的当家太太,行为未免失当,对侯府名声有碍,无规矩不成方圆,你就抄十遍佛经静静心,免得下回再行为失当。”
对傅母这种“我都是为你好,为咱们侯府好”的态度,苏颖心里再腻歪不过了,她面上也不恼,还微笑着说:“老太太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