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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夫人扯了扯帕子,勉强挤出微笑来:“如月这孩子,大夫都说她是忧思过重,我让姗姗平常多陪陪她,就希望她不要思虑过多,坠了身子。今儿出门做客去了,就当是出门散散心,我想着就答应了。这会子也该回来了。”
季大人沉着脸到季夫人的上房,季夫人和他多年夫妻,见他脸带怒气就亲自接了茶送到季大人面前来,温柔的关怀了季大人一番。季大人见此,心里的怒火就消了些。
“母亲在世时也多惦念嫁到外地的妹妹,如月又是我妹妹唯一的女儿,她客居在咱们家,就算不能像是在自家一样,但也不能让她受了委屈不是。”
季夫人一听,眼眶就红了:“老爷这是觉得妾身怠慢了如月么?自打如月来了咱们家。我待她吃穿用度都是比照姗姗的份例,平常也常常过问,自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想到竟是劳的老爷敲打妾身,这名声我可是不敢担的。”
“你真没有?”季大人的语气明显松动了。
季夫人在心里暗恨是哪个小人去季大人跟前嚼舌根,嘴上却说:“老爷若是不信。我让嬷嬷拿出名册来,让老爷瞧瞧这几个月来我给如月的,再比照跟姗姗的,若有半点不同,我就任凭老爷发落。”
苏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只是觉得厌烦,她那样没理也要搅三分的,还毫不顾忌的,实在是说不到一处去。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养成这样的性子,如果不是顾忌着她的身份――呵呵,瞧我都要顾忌这顾忌那了,真是烦人。”
说着,她就伸手戳了戳傅奕阳的胸膛,“若不是那头是你,我才不会这般顾忌的。”
就怕潘如月到时候不管不顾的扯出什么来,还有她重生的身份,一时还真有些让人束手束脚的。
“哼!我这可是遭了无妄之灾了,真是不知所谓!”傅奕阳是第三次说‘不知所谓’这个词了,显然是潘如月厌恶至极。再见苏颖这样按捺,听她说“若不是那头是你”就是一阵儿心软,这闲气总不是白受的!
潘家虽说是他祖母的内侄女的夫家,说起来也和勇武侯府连着亲,但多年下来。关系也淡了,在祖母去世后,就更疏远了。本来见潘璋有真才实学,还以为潘家家教还是不错的。甚至还生出了提携的意思。
季夫人说的镇定有力。没半点闪烁,季大人就迟疑了:“可妹妹她来信说,许是妹妹太挂念如月了,担心则乱。”
好你个咬群的骡子!季夫人一点都不觉得她写了封含沙射影的信给潘母有什么不对,没想到潘母竟然还有脸面写信跟季大人恶人先告状!
真是好样的!
季夫人擦了擦眼泪:“这为人母的心情妾身能理解的,可小姑子怎的就无缘无故的给老爷你写了这样诉苦诉委屈的信,难不成是信不过老爷和妾身么?好在老爷相信妾身,不然妾身可真是要受这诬蔑了。”
季大人一听季夫人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不悦,可也不好说妹妹什么,就道:“如月她的病好了吗?”
可潘如月这事儿实在是让傅奕阳厌恶,吞不下去吐不出来,一个闺阁少女不知避嫌,反而不知廉耻,做出那等轻狂的事来!这还是在他家,当着他妻子的面,以为他听不出来她攀扯妻子时的话外之意。
别说傅奕阳的心早就偏到苏颖身上了,就是他不偏不倚,就凭着潘如月一个客人在主人家就敢给主人玩文字游戏就让人喜欢不起来。
更不用说潘如月还玩‘郎有情妾有意’这一套,实在是不成体统!
苏颖自然是跟傅奕阳站在同一战线的。其实潘如月根本就不用苏颖出手去整治,就有人出击了。
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