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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颖迅速把她的头发拢在一起,用簪子一别,其实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偏偏叫傅奕阳说的,好像发梢还在滴水似的。
傅奕阳拿眼看她,伸手把她揽到怀里:“咱们都说开了,你也别和我置气了。这扇套么,剪了就剪了,再重新做一个便是了。”
苏颖简直要被傅奕阳的话给气笑了,他这话儿总跟在说她无理取闹,他宽容大量一般,撇了撇嘴道:“咱们俩算是扯平了,你也真是的,有什么话总是憋在心里,脸上没点波澜,便是让人猜测也猜不出所以然来。”
咱们都有错,谁也别想躲过去。
没想到傅侯爷微微颔首,颇为感叹道:“至亲至疏夫妻。”见识到了至亲后,哪里还能忍受得了至疏。
苏颖恍然一震,虽然她没有经历过苏氏那几年的‘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可她有记忆,有这一年多来的对比。
傅侯爷手边的那眼熟的物件不是别的,就是苏颖还没有来得及‘毁尸灭迹’的被绞烂的扇套。
不知怎么的被傅奕阳翻出来了,而且看起来总有种要找她‘兴师问罪’的架势。
苏颖脸上撑起笑来,凑过去把那被绞的稀巴烂的扇套拿在手中,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错了几针就不美了,就把它给拆了。”
傅奕阳眼睛没离开手中的书本,嘴里只道:“嗯?”
苏颖踩着脚踏坐上了床,挨在傅奕阳身边,水绿色的睡衣贴合在曲线起伏的身上,连连绵绵的带着沐浴后的清香,扑面而来。
苏颖靠在傅奕阳胸膛上,想着他们俩也算磕磕绊绊的走到今日,就算不会有多深刻的感触,可不会忘了先前傅奕阳给过的承诺。不会忘了因为傅奕阳带来的酸甜苦辣。
苏颖握着傅奕阳的手,拿手指摩挲他的手心,想起昨天夜里他用双手暖热了她的手。带来的抚慰着身心的温暖,咬了咬嘴唇。
傅奕阳手抚上她的头发。带着些责备的说:“怎么没把头发擦干?”
苏颖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我给你梳头吧。”
傅奕阳一愣:“怎么想起做这个了?”话虽是这么说,可等苏颖推了他一把,他就从善如流的往梳妆台前坐下。
“不信?”
傅奕阳坐直了身子,做出一副要‘洗耳恭听’的姿态来。
苏颖暗自翻了个白眼,慢吞吞的说:“原本还打算给你个惊喜呢,没想着喜没有,反倒是被你给惊着了。”
傅奕阳侧过身子来,盯着苏颖看了一眼,然后转开视线,把手中的书合上放回原处,“拿它泄愤了?”
你都知道还装什么大尾巴狼?苏颖嗔瞪了他一眼,随手把那被绞的稀巴烂的扇套搁回箩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