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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宛凝比陈夫人先一步觉察到,放在床头上的手紧了紧。想问戴夫人这里面可还是有她不清楚的隐情?
可意识到陈夫人还在,若是她问了,陈夫人不知道还要闹成什么样呢,徒增烦恼。
戴夫人还没说话呢,陈夫人就猛地拔高了声音,冲着陈宛凝嚷嚷:“我就知道你们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今天要不是我听到你们说悄悄话,你们是不是什么就不打算告诉我?哼!其实你们不告诉我,我也已经知道了,不就是陈,唔唔……”
在陈夫人嚷嚷到天下尽知之前,陈宛凝一个大步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
陈夫人被捂住了嘴,仍旧不老实的扒着陈宛凝的手,张嘴说出来的话全都变成了呜呜唔唔。
陈宛凝阴恻恻地跟她说:“你保证不乱说话,我才放开。”
陈夫人忙不迭的点头,陈宛凝临放开手前,还警告得瞪了她一眼,让陈夫人把刚升起的怒火,不得不憋回去,委委屈屈的看向戴夫人。
不过她这么一说,戴夫人和陈宛凝便是很有些不自在。
陈宛秋的变化不可谓不大,完全就是天翻地覆的变化。那些出格的行为简直是罄竹难书,可在今天之前,就没人会往这方面想。
可陈夫人这儿呢。该是说她傻人有傻福,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陈宛凝抿了抿嘴角,撇开压在心里的不自在问:“然后呢?”
陈夫人脸色剧烈变化着,最终撇撇嘴说:“还能怎样,不把那脏东西烧了,难道还留着她继续当祸害吗?”
手心手背都是肉,戴夫人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可最后还是叹口气跟陈夫人说:“你都听到了,怎的还问?”
陈宛凝狠狠皱起眉头,压低声音叫了戴夫人一声:“母亲!”她并不赞同戴夫人的做法,戴夫人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陈夫人暗自瘪瘪嘴,她可是很不满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要不找韩道婆来作法?不然,就放一把火把附陈宛秋身上的脏东西烧了,其他人都是这么做的。”
陈宛凝先是一怔,直觉得这样的作法行不通,可她的眼睛却先一步亮了起来――就这样一了百了了,陈家说不定也会幸免于难,她也不用再日夜不寐,总是会做噩梦了。
和陈宛凝的“身体比嘴巴诚实”相比,戴夫人难看的脸色并没有因为陈夫人简单粗暴的方法而变得舒缓,反而是更加紧绷了。
她颇为不耐烦的说:“韩道婆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啊。凡是沾上脏东西的都得用火烧了才行!”
事实上当时哪里有这么轻描淡写的,陈夫人那时候可是妒火中烧。叫个她的丫环背着她爬了床,就已经是脸面被踩到地上了。再让她在自己头上撒泼打滚的,她还要不要活了!
所以是恨不能除琥珀而后快,她可等不到傅煦阳腻了之后再动手,随手放了一把火,把琥珀堵到里面,整一间屋子都烧的干干净净的。
戴夫人和陈宛凝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陈夫人眼睛一转就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鬼祟附身,是在说谁?”
陈宛凝看向戴夫人,冲她微微摇头,本来就够乱的了,她可不想再让陈夫人搅合进来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