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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念的说:“谢嘉树,你现在这样子……可真像以前。”
清风拂面,膝上佳人,谢嘉树很惬意的眯着眼睛,手指捏着她的耳垂玩儿,问:“什么以前?像多久以前啊?”
“像以前:我劝你好好念完硕士学位你不肯,我问你为什么不去长乐集团实习、你生我气大半个月,还有你说喜欢我、我拒绝了你……”冯一一轻轻吐出一口气。
都不说话,心里其实都在想:还好我这一辈子,遇见(过)这么一个人。
长长的、缠绵悱恻的一个深吻,养了一身虚肉的人分开时气喘吁吁的,心满意足的倒在枕头里、微张着唇喘气。
冯一一也吻的心跳加速、浑身发软了,分开后还不舍的在他嘴角边点点的亲。
这么亲着哄着,终于哄了他肯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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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一一意识到自己说到了点子上,连忙继续说下去:“你摸摸看你肚子,腹肌都没有了哦。”
以前他的腹部虽然不是清清楚楚六格巧克力,好歹也是隐约有个大体格子在的。
谢嘉树摸着自己软绵绵的肚子,悲从中来,更加泄气的摊在床上,索性一歪头闭上了眼睛。
爷自暴自弃了!好了吧!
他耍无赖的样子可爱极了,简直令人要忍俊不禁。冯一一忍着笑看着他。
外面已经是G市的春末了。
春之将尽,树木的轻绿渐转浓荫,花像是遇到了生命里最后的爱情,每一个绽放的姿势都竭尽全力。
谢嘉树不肯去楼下见人,只肯去十楼的空中花园,因为那里人少。
他还是赖在轮椅上,冯一一推着他的轮椅乘电梯下去,到了十楼的空中花园,一个人都没有,她劝他起来走两步,可他摊在轮椅里执拗的说:“我就不!”
春末的风里夹杂着花朵最后绽放的绝望浓香,冯一一蹲在他轮椅前,将脸轻轻埋在他腿上的毯子里。
其实他自从开了刀,忽然就像是回到了从前的时候。这时光好得冯一一几乎又要沉溺、又要骗自己。
这个病房、这段时光,大概就是这场感情赠给她的最后的礼物吧。
冯一一走到他床边坐下来,静静看着他闹别扭的可爱样子,俯身亲亲他。
这段时间里,她特别喜欢这样浅浅的亲吻他。
被亲了的人睁开眼睛,恰好她还没起身,两人离得极近的看着对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