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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秦征也不是个普通人,他也是专科毕业,一代守护者,至少一代“名画”的守护者。
自他记事起,就没见过父母,但据他跛脚的叔叔说,这就是他父母曾经守护的画,而他的使命就是接着守护下去,也就是因为这句话,他每天都要站在画前,想来更多的是一种对父母的缅怀思念之意。
她也只是借着这个机会把他逼出青藤画馆,逼着他再次退婚罢了。
虽说钱初夏迁怒于他,但跟谁过不去,也不要跟生活过不去。
像往常一样,连带着吃了一碗加肉的拉面,秦征用了二十九分钟时间回到青藤画馆东面一里之外的四合院老宅。
坐北朝南的四合院老宅处在长长的胡同里,门口处是一扇约米半宽的黑色木门,因时间久远,黑色木门已经龟裂。
开了门,随着吱吱的两声,古老的木门呻吟着,被秦征关上了。
面对打不还手的秦征,钱初夏酝酿良久的必杀组合拳像打在了一堆棉花上,没伤到对方却自损三分,不禁让她心中憋了一口闷气,愈发的痛楚。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懦弱呢?
直到秦征消失在视线之内,钱初夏才苦笑一声,环顾了青藤画馆陈列的作品。
这一两年来,随着钱明智的淡出视野,虽然她名义上是这里的新主人,可因为还是莱县农业大学绘画专业大三学生的缘故,一直在打理青藤画馆的是秦征,而在他的打理下,凭借着他舌灿如莲的三寸不烂之舌以及小心谨慎的行事作风,让青藤画馆相较于以前的门可罗雀到现在的门庭若市,在营业额上增加了至少三成。
对于这样的业绩,秦征反而拿着一千五百块的最低工资,显然与他的付出不成正比。
进门的他没有急着开灯,反倒进了东面的厢房。
厢房布置简单,一张暗红色的长供桌,上面摆了两盘苹果,供桌上面则是一幅画儿。
借着清冷的月光,秦征注视着白色的东墙上挂的唯一一幅老画。
老画质地特殊,非锦非缎,更非是普通的纸质和带着腥臭味的羊皮,长约一米,宽约半米,左侧是一处刀削斧凿般的峭崖,奇险无比,而在半山腰生长着一株歪脖老松,不算茂盛却青意盎然,历经风雨而亘古长存,只到这里,这只是一幅普通的山水画罢了,在山峰下,也就是图的右下角还有一只活灵活现的九尾小狐狸。
这只狐狸算是整幅画的点睛之笔,小小的九尾张着小嘴,一双清澈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青松,像是在渴求着青松上的果子一样,显得活泼可爱,更给这幅画增添了几分生机。
可现在,一代山水画名家曾国飞的一幅真迹被人寄在青藤画馆托卖,偏偏在她值班的时候出现了意外,这幅画竟然丢失了,这让钱初夏头大如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苦闷之下,对于指腹为婚一向耿耿于怀的钱初夏再次暴发了,迁怒于秦征。
也就出现了画馆里针锋相对的一幕。
出了青藤画馆,秦征掏出一包五块钱的将军烟,熟练的轻弹烟盒底部,一根烟弹出半截,然后把烟盒抬到唇部,才叼出烟,点上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待到吐出浓烟后,他才摇了摇头,道:“初夏的脑袋让驴给踢了,让我仿制曾国飞的山水画。”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叹息一声,接着道,“要真能模仿,还用她提吗?”
且不说秦征仿不出来,就是真正的能画出来,以人家对这副山水画的喜爱程度,又怎么会看不出这是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