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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乐儿赶到家的时候，诧异地看到了自己家门口被红漆写上了恐吓的大字：

“你！”纪正东欲发作，怒极反笑，“那个白乐儿，我怎么看，都像是下一个柳喜凤罢了~”

“爷爷。”纪笑愚听到这个名字怔了怔，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说出来在空气里漂浮了。他冷下脸，“爷爷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折腾不了多久了，已经立好了遗嘱。你觉得，我会留多少你想要的给你呢？”纪正东看向他。

虽然隔着遥远的距离，隔着视频，纪笑愚依然能够感觉到他的冷漠。“我曾经以为你不会走和你父亲一样的老路，可是……是不是纪家受了什么诅咒，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纪笑愚从来没有见过纪正东这样的落寞和软弱，望着他鬓角清晰的白发，虚脱的语气，突然发现和他对峙了这么久，叫了这么多年的爷爷却从来没有把他当成真正的爷爷，真正的一个长辈，一个老者。固然人有多纵横天地间，始终纵横不出时间的操控，他始终会软下来肩膀，始终会老去。

感觉，不会有任何的特殊照顾。”

纪笑愚满意地点点头，“嗯，很好。”

“除了我和几个高层知道，没有人知道。”

“我相信你的办事能力。”纪笑愚说道。

这时，林锦书拿着平板电脑进来，“纪总，董事长在线。”

无论他是谁。

“爷爷，这是你的权利。”纪笑愚回了回神说道。“我要忙了。”

迅速地关掉了视频，纪笑愚转了转椅子，摸着吃疼的太阳穴，他觉得脑袋又剧烈地疼了，可是抽屉里没有药。他起身，走出办公室的门，问林锦书要了车钥匙，不知道为什么就到了cd电台大门口。想起纪正东说的话，他有些不悦地想要离开，却看到了白乐儿急急忙忙地从里边跑出来，看她的神情焦急慌张，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白乐儿着急地坐在出租车上，焦急地往家那边赶去。她方才打电话到家里，本来只是想循例地问一下白应元吃饭了没有，却没想到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接了起来，逼问她白应元在哪里。这一幕太过熟悉了，她的直觉告诉他，白应元又闯祸了。这一次比任何时候都让白乐儿心急和害怕。早就看出来白应元不对劲，总有事情瞒着她。白乐儿后悔自己太粗心大意，没有及时地发现白应元有事情瞒着她，现在就算是亡羊补牢，也不知道是不是为时太晚。

大概是安稳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很快地就让人把之前的那种时刻准备着的坚韧给消磨掉了。此时的白乐儿，明显感觉自己不如以前那样刀枪不入的坚强了。

纪笑愚微微皱眉，拿过来，摆摆手示意他出去。他看到纪正东在视频那头震怒地看着他，便唤道，“爷爷。”

“你个臭小子！你干的好事！芳菲差点要被你害死了！”纪正东怒不可遏。

“爷爷，这是一个意外。”纪笑愚冷冷地说道。

“我不管是意外也好，什么都好！总之，芳菲救了你，她的这份情，你自己看着办！”纪正东一边说，一边咳嗽。

“瑞士的宁静还没有让爷爷您能学会心平气和吗？”纪笑愚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