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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芳菲听到白乐儿的这句话，不禁陷入了沉思，想到了齐若天对她说，她和白乐儿之间的区别，忍不住地怒火蹿起。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个女人总是在我面前一副善良多情的样子！为什么你要这样，让我在你的阴影下变得狭隘，变得卑微，变得渺小！为什么！你明明就什么都不如我！

“你……要离开吗？”

白乐儿握过已经冷却的可可，转头看向他，“谢谢你，莫如冰。”

“我……哎……”莫如冰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白乐儿提着行李包就出了去。他想追出去，却听到一旁的服务生喊道，“喂，两杯饮料你还没给钱呢！”

当莫如冰付了钱追出去，却发现白乐儿已经不在了，消失在茫茫人海里了。

白乐儿转头看向一旁的伍芳菲，“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见白乐儿没有反应，“是我呀，我是莫如冰呀，你忘记我了吗？莫如冰？棉花糖？！”

白乐儿重新低下头，看到他半跪下来，扶起她，“你怎么了？怎么跪在地上？来，我扶你起来。”

莫如冰扶着白乐儿退到身后的便利店里坐下来，给她买了一杯热可可，放在她面前，“你……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不要说话好不好？”白乐儿缓缓开口，“我需要安静。”

“……”虽然不知道白乐儿是怎么了，但是莫如冰还是听话地闭上了嘴巴不再问，只是静静地坐在她的身旁。他没想到，从出租房里出来买个泡面，会看到她。而此时的她和之前在百货里看到的她，完全不同。就好像是消失了魔法的灰姑娘，出现在街边，穿着衬衫、牛仔裤，球鞋，头发被一根皮筋随意地扎在一旁，垂着脑袋，好像全世界的失落都罩在了她的脑袋上。让人看了忍不住皱眉地心疼。

方才她跑出去要坐车去机场的时候，听到了刺耳的喇叭声。伍芳菲从对面的车上下了来，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示意她上车。

“笑愚说今天会给你一份新的契约，所以我过来看看。”伍芳菲说道。

“……”

“没想过，故事的最终，会走到这一步吧。”伍芳菲说道，“其实，我也没想到。”

“我不怪你。”白乐儿看向前方的车水马龙，苦笑了一声，说道，“如果他最后选择的是你，我尊重他的选择。”

他以为他是认错人了，可是走到她面前，发现真的是她，是白乐儿。她的身上好像有很多的秘密，又好像背负着很多的沉重。可是他分明那天看到她的时候，她的笑容，是很漂亮的。

他用余光打量她，却发现她的紫眸里，此刻溢满了悲伤。

白乐儿透过落地窗看着外边的街道，每个人都来来往往，看不出喜悲，可却是一段段鲜活的人生。在他们的人生里，是不是有这样痛苦的爱情呢？她不知道……

“我要离开了。”

莫如冰怔了怔，这才后知后觉是她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