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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笑愚挂掉电话，眼光看到了橱窗里的乐字闹钟，那是白乐儿送的，这些年，只要他想不起从前，烦躁的时候，只要看到这个闹钟莫名地就会心安。好多次，闹钟因为没电走不动了，他就会急急地让林锦书去买电池，给闹钟换上，看到时针秒针继续走了，这才会心安。其实，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这是白乐儿送给他的。

“强行带她走。”

“这……”

“听不懂吗？我的直升飞机在顶楼。”

“可是……”林锦书想了想还是说道，“纪总，容我说一句。”

“你说。”

一道一道地选择下去，最后结果出了来――

幸福度：零。

你的幸福，往往在你的一念之间，可是你总是犹豫，顾及的太多。幸福就这样慢慢地和你背道而驰了。或许你的命里有一个魔咒，你因为心里的不甘愿，放不下，被困在里边不可自拔。爱情，帮你选择了一条极为艰苦的路。你选择走这条路，就必须有坚定的勇气，和十足的信心，就算是这样，这样的路还是危险重重，总的来说，你不是一个被幸福天使眷顾的人。

“……”这时，安晓冬翻了一个身。

白乐儿怔了怔，看着屏幕里写的这段话，不由地出了神。那个“零”字那么刺眼。最后一句，你不是一个被幸福天使眷顾的人。

“如果伍芳菲的心不愿意走，谁强行带走她都是没用的。”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和她一起走？”

“锦书不敢。”

“算了。”林锦书道，“你带她走吧。就算她要回来，也还是先送走她。把她给带走，现在，马上。”

“明白了。”

你不是一个被幸福天使眷顾的人……

手机震动了，是纪笑愚打来的电话，白乐儿突然不想接。她把手机翻了一个身，轻轻地叹气。她爱的好累。

纪笑愚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白乐儿都没有接，他皱眉地关掉了电话，坐在办公室里的椅子上，颇为焦躁。伍芳菲真的是越来越任性了，不，她已经疯了。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烧掉了安晓冬的别墅，下一次，她还能做什么呢？上一次送伍芳菲走，她还是留了下来。她就像是一个无孔不入的鬼魂。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白乐儿现在陪着安晓冬。她大概又犯情绪了，她大概又犯情绪了呀……

林锦书打来电话，说伍芳菲坐在东圣酒店的门口，不肯离开。纪笑愚皱眉，“不肯离开是什么意思？”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