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陆重淮没吭声。
半晌无声,一时默然。
陆凯征突然一拍桌子,把陆令珊吓得一哆嗦,摆整齐的两根筷子也滚到了地上。
老爷子肃声发了话,“去那边毯子上跪着,想不清楚别起来。”
佣人看着都战战兢兢的,不敢上前收拾筷子,还是陆母把筷子捡起来递给她,和和气气地打着圆场,“你发那么大火干什么?听孩子怎么说啊,说不定这里头有什么误会,你又不是亲眼见的,还不兴人解释。”
这么多年,陆凯征把他栽培成才,他是唯一一个进陆凯征办公室不用敲门的人,可公司是他老子的,出门碰上熟悉的叔伯,问候时也总是带上陆凯征一块夸。
年纪小没什么矛盾,自从他长大成人,父子俩的意见就有了分歧,冤家似的顶着。
你说哪个男人年轻的时候不撒野,没抽过烈烟、喝过烈酒、骑过烈马、开过快车?打从他那摩托车被砸了几辆后,他乖戾的性情就被激发了。不让他开赛车跑车,他就花重金买限量车,摆那儿闲置着,净烧钱。
陆凯征见过大世面,他越这样越让老人家觉得不成熟,只当小孩子闹脾气,要钱给钱,要权给权,陆重淮拳拳打在棉花上,到现在都跟他老子拧着呢。
一支烟燃完,他马马虎虎扔在路边,关门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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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去的时候陆令珊已经在了,全家只等着他上桌,他也跟换了个人似的,神经绷得紧紧的,腰板笔直,无比正式地打报告,说他回来了。
陆凯征也不埋怨全家就等他一人,伸手招呼了一下,让他正襟落座。
已经七点了,吃饭不说话,说话不吃饭,在开饭前陆凯征就说:“我听令珊说卢家那姑娘回来了?”
一个听了上句揣测不出下句的陈述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答,陆重淮下意识朝陆令珊看了一眼,后者面色沉静,没有一点抬头对证的意思,他只好不进不退地兜圈,“上星期刚回来。”
陆凯征不置可否,脸上看不出喜怒,半晌又说:“我还听说你还弄好大阵仗折腾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