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男孩原本是装哭,这下真的哭了出来,孤苦狼嚎的,惹的周围的病号和家属都看了过来。
女人哪能真动手,尴尬极了。
就在这时,陆重淮破天荒地主动请缨,“我帮你看着孩子,你赶快交了钱回来吧。”
赫方佐有点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可以吗?我怕他们不好对付,听说江浙那块儿的人都精明,别吃亏啊。”
“行了,你别担心了,有什么是我摆不平的。”她提起拉杆箱的杆子,“我看过他们公司的资料,信息完备,销路正规,供货渠道干净,知己知彼的,没问题。”
她见他仍然有点犹豫,拍拍他的胳膊,“走了,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赫方佐还没来得及说下面的话,她已经拉着行李进大厅了。
***
卢伊人拉着行李箱,纤瘦挺拔的身影打他身边经过,半秒都没有停留。
也许是因为天色较暗,她又没想到他还在这里,真的没有注意到他的车。也许她看见了不想过来和他纠缠。无论是哪种情况都够他吐掉半升血了。
他忽然很想送她一程,心念一动,跟在她后面,不远不近的,因为红绿灯被甩远也不要紧,知道她要去机场,轰两脚油门就跟上去了。
到机场门口,车刚停稳,一个血气方刚的帅小伙现身帮她替了行李,他没注意到男生的衣着长相,只看到两个人相谈甚欢,卢伊人露出了他这阵子罕见的笑容。
他心痛地看着她对一个半生不熟的人这么客气,再想到昨晚她对着自己的愤怒嘴脸,只觉得嘴里跟吞了铁锈一样,气冲冲地锤了拳喇叭,头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心力交瘁。
原想强撑着病体工作的,可在车上昏睡了一晚,陆重淮眼下听声儿都听不清了。
来医院的路上,前面有辆车一直占着两条道,他心情烦躁,打了声喇叭冲过去,闯了个红灯。
反正他现在心情很不好,手上扎着针头,仰头看着头顶的输液瓶,觉得每分每秒都过得异常煎熬。
周围坐着的清一色是未成年的小朋友,身边都有父母陪着,比如他右边这个,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吃着蘸巧克力的饼干棍,时不时砸吧砸吧嘴,攥着母亲的袖子一刻不肯松。
那女人神色无奈地看着孩子,护士刚才通知她缴费,中午要暂停服务了,可小孩儿一直干打雷不下雨地哭闹,女人没法子,扬着巴掌吓唬男孩,“你再不听话妈妈要生气了。”
交警刚给旁边的车贴完条子,走过来敲了敲他的窗户,“先生这里不让停车。”
陆重淮又向那头看了一眼,刚才两人站着的位置阒无一人,他说了声抱歉就把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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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卢伊人又把行李箱从赫方佐手里拿过来,笑容变得有些尴尬,“你可以不用送我的,起这么早,离上班都还有两小时,就一个行李箱我还是拿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