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燕单飞下
钱阿木大吃一惊,酒后沉睡,怎地竟睡了一日一夜?怕家中老母、妻儿担心,他起身道:“小的真是糊涂,一夜未归,理当回家将行踪告知家人。”
王松、陈吉哈哈大笑,王松随即道:“放心好了,陈兄看你沉睡,怕你家人耽心,已派人到你家说了。”
三人又琢磨好一阵,有了定案,决定次日开始做活。
钱阿木欲告辞,陈吉、王松留他,说是已备下酒菜,吃过晚膳再走吧!
“他叫钱阿木,饮了一夜断头酒,早已烂醉如泥,这会儿恐怕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一切任由摆布。”
“醉死梦死!倒是死得痛快!”
囚车渐近刑场,死囚“仇良”在颠簸中逐渐清醒,此人乃木匠钱阿木,他本是一个寻常百姓,五花大绑已折腾他浑身痛楚,头上大枷更令他抬不起头来,他脖子已麻木得失去知觉,一路上只发出低低的、有气无力的呻吟。
那一夜他在泰安客栈饮酒,醺然中有人拍他肩膀,原来是广平府李知府的护院陈吉,陈吉压低声音说:“李知府府邸有活儿,你做不做?”
他受宠若惊,立刻点点头。
那仇良一瞪眼:“两百两银子?”不禁发出一串哈哈大笑。
“嘘!”王松慌忙竖起食指,示意噤声。
等仇良笑声歇止,王松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仇爷莫非嫌盘缠太少?”
“仇良要银子如探囊取物,两百两银子就赏与王兄吧!”
王松霎时又惊又喜,却又故意推辞道:“仇爷赏赐不敢受,夫人要知道不剥了皮才怪!”
“是间隐秘的密室,要做几面隐蔽壁柜,不想让外人知道,趁着现在夜深去瞧瞧,看看活儿该怎么做?”
他不疑有诈,也不敢推辞,陈吉低声告诉他:“马车外边等,你稍待就来。”他坐在幽暗马车内,跟着到了府邸,陈吉、王松劝酒,钱阿木一杯杯灌下,不觉醉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他醒来,陈吉、王松拿来简单图表,说是昨夜边饮边谈绘下的。这密室知府大人准备放些珍贵古董,得慎重些才是。
钱阿木惦记家中老母妻儿,便问:“这会儿什么时候?”
陈吉顺口就:“已经黄昏。”
仇良骂道:“大男人婆婆妈妈,老子最恨,收下吧!”
“恭敬不如从命!”王松眉开眼笑,随又正色道:“只是仇爷千万记住,别再犯案。”
仇良斜瞄王松一眼,万般不耐道:“我答应不在广平府犯案就是了!”
“仇爷千万小心,不可暴露身份,这会儿刑场已有千人围观,假仇爷就要正法了。”
仇良微微一笑:“大人夫人真是高明,只是替身何人?他被送往刑场,难道不叫不闹,任由摆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