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人很机灵
鞭打刀割,甚至用了妇刑状纸之言字字泣血,沉静姝光是想想都心惊肉跳。也幸亏是还留着一口气。为云六娘感到庆幸,沉静姝随即又急问李衿:“那安氏娘子可还能完全治好?”
李衿摇头“不知道,状纸是另一个女商替她写的,听说她高烧昏迷,能撑过去倒是还能有些希望。”沉静姝默然,片刻后突然问:“衿儿,我可能去看看她?”
毕竟是受人所托,沉静姝也想尽力而为,李衿当即同意,唤了婢女进来伺候。两人正自更衣,突然有人来报。
“殿下,门口来了个疯娘子,硬要闯进来见驾,说是有冤情相诉。”云六娘蓬头垢面,跪在幽州都督府门前,磕头磕得额面都青肿渗血。那日虽是拜托了沉静姝,但她始终牵肠挂肚,最后决定亲自赶上幽州。
可才到洛阳,便听说幽州有叛乱!云六娘又连夜急往幽州,可等她到时,幽州叛乱已被长公主雷霆手段镇压,正自处理那些附逆的军士和其他有关人等。
李衿将手边那张状纸递与沉静姝,沉静姝狐疑地接过,低头细细读起来。却不料,竟是一纸泣血椎心的控诉!触目惊心令人不忍卒读,即便是沉静姝这局外之人,心中也尤感愤慨。
“这怎么会!?”世上竟有如此蠢笨愚昧又厚颜无耻的丈夫?李衿点点头。“我早在李桐身边安插了眼线,其中一人正是他的心腹,李桐暗中绑架这些商户勒索钱财的事情,他早向我传报过。”
“这些商户大多是受了胁迫而不得已附逆,其情可悯,但有一部分,是存了投机之心。”士农工商,商是最末等的户籍,太宗时期,商人之子甚至不许参加科举,只能子承父业,世代为卑贱的商籍。而想要改变这一现状,只有两个途径:一是散尽千金疏通人脉买官,二是投机入仕。
正如武后的父亲武士彟,起初也只是一个木材商人,但依靠着出资为高祖招兵买马,最终拨得一个功臣头衔,一跃为士。
“所以李桐也分了两种手段对待这些商户,一类只是... -->>
她不知道阿卯有没有在其中,人生地不熟,她只能跪在都督府门前,求见长公主。此刻烈日骄阳,灼烤着她饱经风餐露宿后干裂皮肤,无情地攫取最后残余的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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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类只是逼不得已附逆的,严加看管,纵容亲部军士施加虐待,而另一类党附于他的,则好酒好菜招待。”
“真是蠢人!”沉静姝道“党附谋反之罪,罪连三族,这些人未免太过于妄想。”可偏偏就是有人抱着侥幸投机。
“其实李桐的算盘我也能猜到,”李衿说“商人多财,日后若真是成了事,只消随便拨几个头衔打发这些商户,以后便可以私人之名让他们继续贡上钱财,为自己挥霍。”
沉静姝点头,转而又看了看那状书。安氏娘子的丈夫,那位陈家的郎君,便是个想要投机的蠢人,不仅拉上自家蠢儿,竟还连发妻都不放过。但安氏何等聪慧,一眼望穿李桐的居心,原本是想虚与委蛇,谁知竟被丈夫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