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他故意装傻道:“在我家?不可能,法师已经作法将它驱逐了。”
他一说,党纱月立马睨他一眼“四爷,你是个聪明人,不会听不懂我指的是什么。”她一瞧便知他在装傻。
阎君畅思忖了下,低笑“我懂。”
这事原先他不想同她说得太白,不是不信任她,是担心牵连她,但她都如此直言了,他若不坦诚以对,那可会让她误以为他在防她。
“可在没掌握证据之前,真的不好随意指控。”
她一惊,黑暗中,他竟行步如飞,宛若早熟识这黑漆一室。
虽然这是他的书房,所有东西的摆设他了如指掌,但白日和黑夜可不大同,这会儿能见度低微,若不是常在夜里来去,怎能如此熟悉路径,且一走就走到他置放衣服之处?
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肯定是他在换衣服
换衣服?她惊得瞪大眼。她面对着他站的方向,虽然黑漆一片她看不到,但既然是要换衣服,他肯定是先脱个精光,再穿上原来的衣服
一想到他赤|luo着身子,她的脸又炸红了,她应该要马上转过身去,可她的脚似乎胶着住,移不开,她只好移开目光,但不一会又忍不住偷偷往前看
照一般的推论,家中有大房、二房,二房之死,最有嫌疑的肯定就是大房,只要二房不在,所有财产都是大房的。
在她进到阎家后,看到大房那边如此气焰张狂,更确定大房的人害死二房的嫌疑很重,但在没掌握真凭实据之前,一切都只是假想罢了。
阎君畅点头。她果然够聪慧,比一般女子更懂得思考。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点亮了烛火,谈及正事,党纱月已将方才偷觑他脱得精光一事,抛之脑后。她正了正心神,聚精会神聆听他娓娓道出。
他告诉她,他怀疑家人的死因并不单纯,他积极的在寻找线索,但这事不宜张扬,他才会在夜里穿着夜行服,摸黑出去打探,纵使回到自己的书房,在尚未换下黑衣前,还是得小心翼翼不能让人发现。
“你也是?”阎君畅狐疑的看她一眼。
“当然喽,我可不是没脑子的人。”她张着大眼道:“这事说给任何人听,谁都会觉得其中有鬼,而且那只鬼可能就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