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之后,她去向何妈求证,何妈告诉她,原本帮三爷煎药的人是她,但三爷吐血身亡的前一天,她老家有位长者过世,她告假两日,回来后惊闻三爷去世,她顺口问厨房的人三爷的药是谁煎的,他们告诉她那两日大夫人派一名叫雀儿的丫鬟来帮忙煎药,之后因三爷过世,大夫人以雀儿照顾不周,将她赶出府去。
何妈形容了下雀儿的外貌,果然和琦璨所说的是同一人。
即便知道真相,没有证据也无法治大房的罪,阎君畅心情沉重无比,去二哥房里坐坐,赫然发现有烧金纸的余屑,一旁还有一张未烧的金纸,烧金纸的人想必匆忙,金纸未烧完就急灭火,定是怕人发现要赶着离开。
他猜,这人肯定和二哥的死有关联,心虚愧疚才会来房里烧金纸,既然怕被人发现,定会选在夜里。房内未烧完的金纸他未动也未声张,就是猜想金纸未烧完,那人定会再来。
党纱月盯着眼酸,眼皮阖了下,突然觉得他握着她手臂的手僵缩了下,似在示意她别出声。
见苏红双手握拳,气得身子微微发抖,连她说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她便也懒得多理她,转身大步离开。
步出喜房,党纱月回头一看,苏红还是怒气腾腾,她暗自轻喟,她也不想这么对付她们,可为了揪出真凶,让一切真相大白,不得不施此计。
三更半夜,阎君畅守在自己二哥房门外,见党纱月也尾随前来,他蹙眉低声说道:“不是让你别来?”
“我也想知道是谁嘛!”怕他赶她回去,她食指竖贴在唇上,示意他别出声,免得吓跑他们要等的人。
拿她没辙,他将她圈在身前,两人小心翼翼的躲在树后,他沉住气盯着前方,她则睁大眼看着门口。
她连忙往前一看,有人来了是阿顺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屏住呼吸,直到见阿顺四处巡视一回又离开,她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她就说嘛,阿顺那么憨厚的人,哪会干伤天害理的事。她一放松,他的手又紧握她,她一脸不明所以想问他怎么了,眼一瞥,却看见有人推开二哥房门进入,虽离得远,可那身影很眼熟是翠珠!
八九不离十,她猜的就是她!
她急得想去逮她,却被阎君畅揪住。
早上她以要去看琦璨为借口离开喜房,之后,她还真去看了琦璨,这一去,竟探到一个惊人的内幕。
琦璨昨儿个告诉茵茵,说他之前看到有个丫鬟在给他三伯煎的汤药里倒了一包白色粉末,她端去给三伯喝,三伯一喝就吐血死了,他看到三伯吐血,害怕的躲了起来。从那时起,他内心便有阴影遂不敢吃厨房的饭菜,怕也和三伯一样被毒死。
茵茵不确定琦璨说的是真是假,毕竟他还小,也许看错了也不一定,但她还是告诉她。
她将这事转述给阎君畅听,他大为震惊,他早就觉二哥死因并不单纯,费尽心力,好不容易才打探到当初为二哥诊治的大夫下落,无奈晚了一步,那大夫离开原住处后,不知何因突然猝死,想查明二哥死因,难上加难,没想到琦璨竟然目击一切。
他立刻和她再去问琦璨,在她温柔轻哄下,琦璨皱着小眉头,将他当日所见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