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等我,你把手机拿走,我待在这里也没用啊。”
房内,南仲威坐在沙发上,开着笔电,边喝着酒边开信箱读取海外分公司寄来的营运报告书,边看边估算着大环境走势,调整今年营运的大方向。
应该是这样的,但一坐在这里,他却想到那天视讯时,她那困惑不解又不知该从何问起的憨傻模样,想着想着,彷佛她真的就在面前,教他勾弯了唇角,但一回神,房里除了他,什么都没有。
冷清,空洞。
他向来不示弱的,因为他是被这样教导长大,不能输,不能在意,不能被左右所以,就算是她,他也不会任由她骚扰自己。
不合理,是吧。
“那是因为那天我跟她都喝醉了!我不爱她,她不爱我,我们只是被长辈给硬凑合在一起的,离婚也无所谓,我不在乎。”
“可是现在呢,你还打算跟她离婚吗,你真的不在乎吗?”
南仲威哼了声,端着酒杯,拎了瓶威士忌走回房。“我说过,我不接受任性的威胁,她要是以为玩离家出走的把戏会让我撤回对新鑫的制裁,她就大错特错了,我会让她知道,不管她怎么做,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心思,影响他的判断,就算是她,也不能!
但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家里电话、他搁在茶几上的手机都没响过,眼看着已经快要凌晨一点——
“易稚青,她有没有回电了?”他敲着易稚青的房门。
“你也会在乎啊,我好怕。”房里传来易稚青凉凉的笑声。
“有没有啦?”他用力地敲着门。
“是谁跟你说她是用这招跟你拿乔的?”易稚青不禁发噱,瞪着他关上房门,问着身边的包庆余。“他是有被害妄想症吗?”
“嗯我倒是觉得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说服自己不要不安。”根据身为他二十几年好友的经验推测,应该是这样。
“他会不安?”
“一个不喜欢喝酒的人拎了一瓶威士忌,你认为呢?”包庆余托着下巴,咂着嘴。“也不会找我一起喝,真是小气。”
“我会被你们这两个臭男人给气死。”毫不客气地踹他一脚,易稚青气呼呼地抓着手机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