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话音一落,笑声又大了二分。
起床时,常发已经是在自己被窝里。从脸相上可以猜到他一夜未睡。换了一个老汉照顾父亲他们早饭,那妇女没有露面。直到父亲上马要走,妇女才从厢房里冲出来,跑到常发的马旁,抱着他的腿。她哭得发红的两眼仰望马背上的常发,把一个什么物件塞给他,便哭着跑回房里。
出村时,父亲问常发:“她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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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我,西北某些农村确有这种习俗。据说受到省委领导的批评,这种习俗才逐渐改变过来。
常发悄悄瞄着妇女跑开的身影,喉结滚动着响一声,便继续铺他的被。然而,父亲对心族摇动的常发吩咐一声:“你就挨着我睡吧。”
警卫员们互相传递眼色,悄悄笑。常发脸色不好看,勉强照父亲的吩咐铺了被。
常发一进被窝就睡着了。他入睡太快,父亲反而生疑,难于一下子入睡。果然,常发被心里那团火烧得坚持不久,屋里静下不到半个钟点,他便悄悄地悄悄地钻出被窝,贼一样朝炕下溜。
“啊,”妇女吃一惊,连连摇头“睡一炕?不行,不行啊。”
“我们一路都是这么过来,习惯了。”
“俺不惯,”妇女脸红透了,红到脖根,声音越说越弱“俺不惯跟这么多人睡。”
父亲的吃惊又超过那妇女:“什么?你家里房间不是还多吗?你怎么能在这里睡?”
妇女怔怔地望父亲:“你不要俺?”一句未完,眼里已含泪:“你不喜欢俺?”
可是,他的手腕被父亲抓住了。父亲拉他一下,他僵僵地没有动。俩人就那么僵持两三分钟。
常发在抖,他身上只有一件单衬衣。也许他不是冷,而是体内的火在烧灼。
父亲忽然叹一口气松了手。常发就在炕上对父亲行个下跪的礼,便声息全无地闪出屋。
于是,黑暗中传出另外三名警卫员的吃吃窃笑。陈发海悄悄说:“副政委叫他入乡随俗了。”
我的父亲在暗中摇头:“这里觉悟高,风俗不好。”
父亲的表情像做梦,张口结舌。
常发凑近父亲耳畔低声说:“这里的风俗,贵客来了乡亲们要荐出使他们骄傲的女人陪客”
“乱弹琴!”父亲涨红脸叫起来“胡闹!”
那妇女溜下炕跑了。她哭了。
40年后父亲到甘肃任职,他的秘书曾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