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战地生涯
段苏权挨近总理坐下,问:”总理,您身体好吗?”
周恩来双臂抱在胸前,风趣他说:“机件运转正常,看来,一时还收不到马克思的请束。”言罢,他仔细打量段苏权:“你比上次我们在河内见面的时候又瘦了些。怎么样?
身体还吃得消吧!”
天暗下来了。夜色像是一位丹青手,先是为起伏的群山勾勒出一幅幅倩影,有的似静卧的处子,有的如出浴的少女;随后,便别出心裁地将一切都隐在浓墨重彩之中,只剩下一片蓝黑让人们去遐想。
若非战争,这里该是多么恬美!可是,空袭警报仍未解除。
这些日子,美军飞机连续轰炸清化、桑怒、香科和获孟等地。沿线公路线已被破坏。白天,几乎天天有敌机盘旋、扫射、轰炸;夜里也时时有敌机来骚扰。
段苏权和工作组的同志们隐蔽在防空洞里,三三两两围了小圈子对坐。静听来自北京的广播。
将军倚到行军床上,顺洞口极目远眺:漆黑的空幕中忽然闪起点点星光,那是敌人的夜航机来了。机群沿217号公路搜索,寻找攻击目标。附近的孟烈,敌机投下一颗颗照明弹,古老的热带丛林仿佛悬起了一串串电灯将军忽然想起北京,想起华灯初闪的长安街。!
敌机的轰炸扫射仍在继续,3个人时而急跑猛冲,时而匍伏卧倒,时而又跳起身飞跃几步,迅速来到通讯连。
通讯连用做掩护的林木已被炸毁,阵地上遍是弹坑。裸露的树根和散碎的通讯器材残片。几名巴特寮战士躺在血泊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马振山和郑医助抬起一名伤员就朝隐蔽部跑。机关炮的炮弹嗤嗤地从他们身边飞过,打在地上,在脚前脚后激起团团硝尘。死神追逐着他们,伸手可及——却始终未能追上。
到了隐蔽部,郑医助迅速给伤员检查包扎。这位伤员是背着一部电台躲空袭的途中被弹片击中,幸亏有电台挡了一下,只是右臂负了伤。
张医生在阵地上看到一名巴特寮战士的胸部被弹片击中,伤口有15公分长,肋骨断了3根,心肺都显露出来。
月前段苏权回京参加外事会议,接到总理办公室电话通知:中午,周恩来在中南海勤政殿约见我驻东南亚各国大使。
将邀请段苏权将军也来参加。
比预定时间早半个小时,段苏权便驱车来到中南海。他知道,总理每次宴请,总是先到会客室迎候客人,和先到的人聊聊家常,谈谈工作。
他有些想法要和总理谈,也很想聆听总理对老挝工作的具体指示。
来到勤政殿,总理果然已在正中的一只沙发上坐候了,他伸出右手招了招:“苏权同志,来,来这边坐。”
他急跑过去。就地力这名重伤员止血包扎。一颗子母弹飞来,把张医生背在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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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在身后的药箱穿了一个洞。好险,不然就钻进身体里去了!返身回到阵地来的马振山见到药箱上的洞,心忽然一沉,跑过去焦急询问:“老张,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张医生头也不拾他说“别管我,快去抢别的伤员。”
马振山转身又向另一名伤员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