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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玩去吧。”我说。
楚峻说:“好,那好,我们自己玩。”他在电话那头很粗鲁地大声嚷嚷:“快,你快到厕所里去趴下,她让我们自己玩。”然后他的嘴又凑近了话筒:“我们这儿可都是男人,你教教我们,我们怎么玩。”
“我”我说。
“我是楚峻的老婆,我早就知道有你这么个女人了。这几天我都睡在楚峻这儿,经常就是,电话铃响,我一接电话倒没人说话了,我就知道是你,叶青。”
“我”我说。
“闭嘴,你这个贱货,别说我没关照你,你信不信我叫人撕了你的脸!”
我目瞪口呆。直到她恶狠狠地把电话摔掉,我才缓过神来。叶青笑嘻嘻地站在我面前“谁啊?”叶青说。
那么m先生,对于现在的流行作家您是持何态度?
我们相信,更年轻的作家们已经不再需要用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了,那是非常拙劣的做法,新生代作家们感应了一些词汇在电脑里,给出题目,限制字数,很快地,十秒钟,那就是一篇非常精致的随感,是的,随笔是目前最流行的读物,包括一些译文,只要使用翻译软件及扫瞄仪,一篇外文就可以马上转变成为一篇中文,作一些适当的文字的调整,那就是一篇非常华美的译文了。世界在如此之快地改变着,不是吗?
今天的节目就到这儿了,感谢m先生的鼎力合作,感谢观众朋友的收看,请致电560声讯信息台,目击节目的重听风采,一触即发。
11、一条孤独的寄生虫
我坐在叶青租住的单间公寓楼里,楼下面就是一个臭名昭著的俱乐部,我每次去叶青那儿就会看到很多出租车,但我一次也没有看到过那些女人,她们出现的时候我睡着了,她们睡着了的时候我坐在办公室里。我是多么想见到她们啊,那些美丽的女人们。
“楚峻的老婆。”我说:“打上门来了。”
叶青还是笑嘻嘻的。“哦。”叶青说,然后拎着垃圾袋下楼去了。
几分钟后那个名字叫做楚峻的男人也打来了电话,说:“你来玩吧,我们这儿好多人呢。”
“一帮傻逼。”我说。
楚峻一愣,说:“你感冒了?来吧,我想死你了。”
我和叶青刚吃了点什么,我们很会照顾自己的吃食住行,再怎么样我们也不会让自己受半点委屈。我说:“叶青,你实在是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你应该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到一只比飞机还大的麻雀,因为它在窗外飞,同时也有一架飞机在飞,隆隆地响,飞机那么远,唯一可以清晰看到的只是它银白的机身,于是我看那近处的麻雀就比飞机还要大。
一个艳妆女人,不知道吃了什么药丸,咯咯咯笑个不停。细尖着喉咙唱,风风火火闯九洲啊,唱完了这一句,再唱这一句,再不会唱别的了。唱得放浪形骸。
叶青在厨房里洗碗,没有说话。这时候有电话进来,铃响了几声。
“叶青,电话。”我说。叶青仍然在洗碗,由着电话铃不依不饶地响,叮铃铃--叮铃铃--响得整幢房子都是电话的回声。“我接了啊。”我说,然后我拿起了叶青的话筒。
电话里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干巴巴的。“叶青。我警告你,你以后少打电话给我们家楚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