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吧月光
这样对我很不公平。
公平!喂,你不是在讽刺罢。这整个事情如果有一点点公平的话,我头砍给你。邵老大邀他连署签名,声援工会。
我没意见,李平说。
等你想通了再跟我连络,还是你现在就决定,站在哪一边?邵老大咄咄逼人。
不用了,何美茵开车,会送。但佳玮真希望李平能看到她这时候的美丽。
没事吧?李平大声问。
没事。她也撒娇,也怨。
什么?太吵了,听不见。
她大声喊,没事。
她红了脸说不知道。正在谈子女宫,性生活状态可以从子女宫窥见。
她呀,我想想。美茵说,记得有一个是太阴,没错,太阴落陷,做ài要关灯的那种啦。
看起来就很像。不知是谁这样说的,大家又一阵笑绝。
吹到午夜,还没散的迹象。佳玮人烧烧的,终于起来去打电话给李平。电话那头闹哄哄,李平扯着喉咙说话,大声点,听不见。
我在angels,教父。
我再打电话给你。李平也用大声叫喊的,那边似乎一团忙乱。
佳玮挂掉电话,良久。她叹惜自己像高高悬崖上的花,自己盛开,自己雕谢。最好的一刻并没有谁看见的了。因为美丽只有一次,绝对不可能重现和复制。眼前的这一刻已经过去,永劫不归。她从感情的高扬中忽然落至低荡,然而也并没有谁会知道的了。
次日中午的空档,李平约在她公司附近一起吃饭。李平班上从昨晚吵到凌晨,上午睡眠时间又被邵老大的电话闹醒,质问他要选择哪一边,资方还是劳方?睡得正迷糊,被抢白了一顿。平常那些敢讲话的都哪里去啦,还有你们一批年轻人,你们的声音在哪里!
叫我怎么选择呢,李平说,从开始弄工会都没人来找过我,我在资料室,跟那些人又没什么认识,整个事情发展我完全不清楚,叫我选择,从何选起。
邵老大非常义愤,这种选择,没有常识判断的问题,只有道德意识与立场的问题,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否则你怎么去行动。
哪里?好吵。
教父。
这么晚了。
佳玮一叠声笑起来,摀着发烫的脸颊。熬过了倦困时刻,酒意乍醒,人像夜明珠滟滟吐放光泽。
要不要我下班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