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蔽

她已经死了

她死了，她丢下我，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一愣。难道长期以来是

你不知道有多难受。他说。半夜三更被胀醒了时候的感觉。没有人。无助。

但他做不到。他的腿没有力气，他的两只手力气很有限。可他仍然爬着。我妈在哪里？我妈在哪里？你们没权利动她！你们没权利尸检！他声嘶力竭，捶着地板。

我很惊异：他为什么对尸检如此敏感？

3

我决定，重新验尸。

yīn道内有残留着精液。我简直不能相信。经过比对，这精液不是别人的，是死者儿子的。居然！

你想想，你母亲被你打，她还不反抗。她为什么不反抗？

你怎么知道不反抗？

她要反抗，你打得到她吗？她能被你打得伤痕累累吗？

他一惊。你们怎么知道的？

什么？

我震惊。

我冲到拘留房，把检验报告单丢在他的面前。他马上把报告单团在手心里，惟恐被别人看了去似的。我要拿回来，他不让，又急煞煞将它往怀里塞。这是没有用的，我说，我们已经知道了的，你就是把它吃进去也没有用了。

这是致命的揭露。比手淫被揭露更致命。现在，由不得你不说了。即使你想死，一死了之。你也没那么容易撒手。

是在什么时候？我问。

死了后。

伤痕累累

我笑了。这个幼稚的问题。我们有法医，验尸是我们的必要程序。你说。

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做！他叫，她是我妈！

笑话。你是杀了她的人！她还是你妈吗？我反问。

反正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做！他仍然叫。他再一次站了起来。他马上摇摇晃晃倒下了。边上的人慌忙去扶他。可是他猛地把大家的手搡开，要自己爬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