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心安
王绝之道:“她此举也不过是为了置绝无艳于死地罢了。”想及先零晓衣的心肠如此歹毒,怵然打了一个寒噤。
迷小剑道:“晓衣不是想害死绝无艳。”
王绝之微微摇头,心下不以为然:“你就算偏帮妻子说话,也不应该如此颠倒黑白罢?先零晓衣差点害死了无艳,你竟说她无心?”
迷小剑道:“晓衣既然明知那一刀刺不中心窝,杀不了自己,绝无绝亦没有犯上‘试杀酋豪夫人’之罪。以绝无艳在羌人间的地位,鬼池安一伙人是不会杀她治罪的。”
王绝之道:“弑而不死,罪名恐怕也不轻罢?”
王绝之望向迷小剑,迷小剑大笑道:“我和王公子有大把国事江湖事须得商量,怎有空听你们娘娘腔的闺房绣花之事?我们走了。”
夜寒如冷,迷小剑和王绝之席地而坐,喝着冷冻的白水。两人均是从来酒不沾唇之辈,以水代酒,入胃寒彻刺骨,竟也有几分醉酡酡之感。
迷小剑道:“以你的聪明,该已猜到,行刺晓衣的人,便是她自己。”
王绝之颔首道:“迷夫人她与绝无艳乃是情敌,单独相对时,也绝不会没有提防之心。普天之下,能够以痴情刀一下子刺进她的心窝的,只有她自己一人。”
迷小剑道:“无艳与晓衣自小一起长大,不会不知晓衣心窝生在右胸,要刺死她,绝不会刺错了部位。”
迷小剑叹道:“鬼池安是老狐狸,我想到的事,他焉会想不到?晓衣的计划,他老早便猜了个十成十,又怎会把无辜的绝无艳拿去处死?”
王绝之恨得牙痒痒的“鬼池安这坏透了的老小子,原来早知绝无艳是无辜的,早就不存杀她之心,当日居然还以无艳的性命作为条件,逼我为他做事,这老小子真不是东西!”
迷小剑道:“鬼池安智计多端,是羌人党的智囊,有几次连张宾也栽在他的手里。你却是肚里有话瞒不过人的赤子心,论到心眼儿之巧,怎斗得过他?”
王绝之想了一想,说道:“斗智我斗不过他,斗拳他可斗不过我。待得我武功回复,非得狠狠把这老小子揍死再揍活不可。”说罢伸出拳头,作了一个打人的手势,又道:“迷豪,你可不要为他求情,求也没用。”
迷小剑道:“鬼池安是广汉羌的酋豪,手下能人不少,你是单人匹马。我恐怕打将上来,要我求情的反倒是你。”
王绝之心道:“你虽然熟知两女的性格,然而事发时你不在,回到天水也不到一天居然已把事情掌握得了如指掌,也算是料事如神了。”
他虽对此事的来龙去脉猜到了八九不离十,但若非听到先前迷小剑的言语启发,任凭他再聪明一百倍,也是万万猜不出来的。
迷小剑悠悠看着天空,星辰闪烁,澄明得几同白昼。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幽幽道:“晓衣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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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衣自伤身体,只为了诬陷无艳,唉,晓衣呀晓衣,你又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