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相夏至好奇地盯着他瞧“你不是与流云定了约?唔,夏至之约,不是白首之盟,那是啊,我又多嘴了,不该问的,你别恼。”
“我恼什么,本来就没什么,他不能赴约,我也不意外。”望月微笑,望着已过中天的明月,她的生辰已过,又老了一岁,却并不见更加沉稳,仍是让人时时担忧“所谓夏至之约,不过是我邀他日后的某一年夏至时节去江南观月,那是我归乡的心愿,只是想找个人陪我一同结伴,我当时年纪不大,想得十分单纯,哪里有你现今的古怪心思。”
“没有,绝对千真万确。”她信誓旦旦,坚决肯定“你有机会再去相思谷,不妨亲口去问。”
望月半信半疑“但我见到的流云,确是女子装扮。”她古髻长裙,冰雪如画,当真是绝世丰姿,仿若天人。
“谁说穿女装就是女子,我现在身着男装,我是男人吗?”相夏至笑吟吟的“你知道,天坑绝地常有武林械斗、殉情轻生的事,坠入的人实在不少,流云在半空结了网救人性命,但仍有人受了重伤,疗伤包扎或全身针灸,衣裳自然要除去,男人还好说,女子就比较麻烦。”她顶顶他,笑得促狭“以前你帮我上葯,怕我会赖上你,我说我明白,就是因为流云也偶尔会遇上这种困扰,一些女子的确有点让人嗯,难以招架。”
望月这时可笑不出来,只能听她继续说下去。
“所以替女子诊治时,流云便换了女装,以免惹来麻烦,反正他生得美丽,又是少年好装扮,一般不会被人看出破绽。或许你坠入天坑时,他正在为女子医治,因此一直着女装,结果让你误会这么多年。”
静默了好一会儿,相夏至才惊觉十分不妥,她放开手,故作镇定地向他笑了一笑,然后坐回原处,顿了顿,又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悄悄移开一小段距离。
望月本来也十分尴尬,但见一向散漫且没长肝肺的她如此无措又欲盖弥彰,真是让他再也捺不住笑喔,她还脸红,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真是奇景!
“你笑你笑,不怕伤口又裂!”她微恼,心念一转,想起一件事,略带恶意地睨着他“我和你说过,打完这场仗,我要告诉一件对你有点打击的事。”
望月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怎样,有没有打击到你?”
“有一点。”
“唉,你这样轻淡的反应,我很不满意,但你也没有失魂落魄、灰心愤怒地跳起来,这我就放心了。”
她这是什么话?望月又好气又好笑“我虽然吃惊,但也不至于到失什么的地步。”
望月止了笑,不以为意“你说。”
“其实呢,呵呵,你要撑住啊,不要太失望。”她顿时忘了刚才的窘境,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神秘兮兮地凑过去“你当初对流云很有意思吧?少年情怀,一见倾心,一生牵念,很平常,我非常理解。”
这回轮到望月窘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从—开始提到流云,她就是这样一副又是悲悯又是同情的神色,让他摸不到头脑。
“我想说的是”她努力作劝慰状“其实呢,流云是名男子,自是不能应你什么,所以,你还是尽早死心的好哎,虽是全军都风闻你有呃,特殊癖好,但我还是劝你一句,就算你可以,流云也不会答应,你还是另觅他人吧,多多保重。”
望月可真的是错愕万分“你又在说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