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当然是跟卡果可夫联络;他原以为只是一个短局,听说要带到西山八大处,自然是停眠整宿。不免面有难色。因为凯萨琳要照料买卖,无法抽出那么多的时间。
“你不会临时请一个人来照料?”吴少霖说:
“请个短工,一天不过十几二十块钱的事。”
“平老,”廖衡低声问说:
“你预备那天骑洋马?”
“我想到投票那天。”廖衡又说:
“想到西山‘八大处’去逛逛,你能不能替我安排?”
吴少霖点点头,表示在考虑;其实,他心里考虑的是,如何设法劝阻廖衡打消此念。
“你仍旧给我五千五百好了。平老的两份我不敢领。”
“不,不!老弟你不必跟我客气。”
“这样,”吴少霖改了主意“这一千元,请平老送仲海好了。”
“我另外要送他。你如果愿意帮他的忙,亦无不可;不过我会说明,其中有一千元是你送他的。”
虽是不义之财,授受之间,却显得很义气,吴少霖心满意足地答应一声:“是!”接着又问:
因为他原来打算利用这个机会,制造纠纷,作为花君老二与廖衡闹翻的藉口。
他们如果是在城内任何一家饭店住宿,花君老二可以装作出条子无意撞见,真赃实犯,无法遁形、如果是在西山“八大处”花君老二出条子不能出到那里去,岂非坐失机会?
转念一想,廖衡也很够意思不必如此;而况这纠纷闹出来,小报记者追根究底,可能将自己也会牵连进去,是件很划不来的事。
于是他说:
“我先来联络一下看。”
“开户用甚么户名?”
“用‘平记’好了。”
“好!我马上去办。回头在那里碰头?”“还是凯萨琳那里好了。”吴少霖答应着走了,办好了开户的手续,到约定的地点“廖衡已经在那里等了。“
一是在中国银行开的户头。‘平记’的户名,已经有了;我斗胆加了一个廖字。支票。图章、收款单,请平老点收。”
“劳驾,劳驾。”廖衡当即开了一张十月七号五千五百元的支票,交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