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不堪其扰五
“你呢?你今天不送我去?”他又说“这也对,天气这么冷,你不去的好。”
“我是怕你像昨天一样,在闱中不好好作文章,无缘无故惦记着我。”
“你在家,我一样会惦记你的。”
“不许这样。”她不讲理地说“我不许你惦记着我!把心思放到你的考试上面去!”
“这可没有办法!”他委委屈屈地答道“我自己管不住我的心。”
但此时,他有着偷情的那种神秘的兴奋感——也许由于雪后晓寒特甚的缘故,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撩起血色罗帐,俯在床前,极小心地低下头去,吻着阿娃的眼。
“谁?”阿娃从睡梦中惊醒;双眼灼灼,看着郑徽——受惊的不止是她,她那一声喊,把他也吓一跳。
“对不起!”他定下神来,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吵了你的好梦。”
“你也真是!”阿娃也笑着埋怨“这么大的人,还像孩子似地顽皮。”
她的娇笑,她的从衾枕中散发出来的香味,引得他动情了,低声说道:“阿娃,时候还早,让我跟你温存一会儿!”
“唉!”阿娃叹口气说“你这个人,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他不响,慢慢从她被底探手进去一寸一寸地往前移动。
“好了,”她握着他的手说:“暖一暖手,出去吧!”
“阿娃!”他答非所问地“我们两夜没有在一起了!”
“两夜又不是两年!这还值得特别提出来说!”
“不行!”说着,她身子左右转动了一下,裹紧了被。
“何必如此严阵以待?你说个‘不行’的道理;说得不错,我不强求,否则——”
“否则如何?”
他忽然软化了“我还能把你如何?”他乞求着“我一个人在那里睡,好冷!许我分你一点余温,好不好?”
“别胡扯!”她听到了绣春在外面的声音“绣春都起来了,一定不早了,你收拾收拾,赶快让贾兴送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