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第19章-丽丝
“真蠢!”她的哥哥邦雅曼说,“一会儿跳,一会儿哭。”
“你才是一个笨蛋呢!她懂歌曲的意思。”大姐俯身去吻她的妹妹。
当丽丝扑到她父亲的怀里时,我收起竖琴往肩上一挂,朝门口走出。
为什么我那烧枯的心哪,
象圣殿的蜡烛又燃起摇摆的火焰?
哦,美貌无双的关人,只因我耳边又响起你的名字。1
1 原文为意大利那不勒斯地区方言。
这支歌对我来讲,就跟歌剧魔鬼罗贝尔中的祖国的骑士对于奴里2和歌剧吉约姆·泰勒中的跟我走对于杜普雷3一样,都是我演唱的最为拿手的节目,一般总可以收到最好的效果。这首歌的调子缠绵伤感,带有某种动人心弦的柔情。
“你要我弹琴?”
她点点头,乐呵呵地拍手鼓掌。
“好,行!”老爹说,“给我女儿弹点什么吧!”
我拿起坚琴,虽然我没有心思去跳舞作乐,我还是弹了一曲华尔兹,即我心爱的人儿,那是我的拿手乐曲。啊!我多么想演奏得象维泰利斯那样好,让那个用眼睛来感动我的小姑娘高兴高兴!
她先是听着,出神地望着我,然后用脚踏着节拍。不一会儿,她在音乐的吸引下,开始在厨房里旋转起来,她的两个兄弟和一个姐姐都静静地坐着。她跳的虽然不是华尔兹,走的也不是通常的步子,但是她旋转得很优美,脸蛋象一朵绽开的花朵。
23 奴里(18o2-1839)、杜普雷(18o6-1896)均为法国著名歌剧演员。
当我唱完第一段时,丽丝坐到我对面,眼睛盯着我的眼睛,她的嘴唇在翕动,好象在默诵我唱的歌词。歌的调子渐渐悲哀起来,她慢慢后退了几步,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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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直到我唱完最后一段时,她竟失声痛哭,扑到了她父亲的怀里。
“行了!”她父亲说。
她的父亲坐在壁炉旁,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她,他好象十分激动,连连拍手叫好。华尔兹舞曲刚刚演奏完,她彬彬有礼地走到我面前,向我行了个漂亮的屈膝礼。紧接着,她用一只手指弹了弹我的竖琴,意思是说“再来一遍吧”!
我是乐意整天为她演奏的,可她父亲说“够了”,因为他不愿意让她转累了。
于是,我停止弹奏华尔兹或别的舞曲,开始演唱维泰利斯教会我的这支那不勒斯歌曲:
哦,虚情假意,冷酷负心的女人,
多少次啊,我发出过绝望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