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颗心,在胸中狂跳,因为屏住了呼吸,她有些晕眩。
虽然如此,他仍没有办法忘记她诱人的反应,仍清楚记得她在他耳边的呻|吟娇喘,在他怀中的瑟缩颤栗。
所以,他看着她,脱掉了身上的羊毛衫。
那氤氤的白烟消失了,她屏住了气息。
他也是。
该死的也无法呼吸。
而且即便他仍硬得发疼,纵然她湿润的唇仍残留他蹂躏过的痕迹,他却能从她眼里看出来,她已经清醒过来。
所以,他松开了她的手臂。
她转身下楼,他看着她挺直的背脊,握紧了门闩。
半晌,他转身回房,或许他应该要去查看那染病的母子,但他怀疑她会希望他在那里。
所以他站在窗边,看着她先去了浴场,才到城门塔楼去。
他希望她和他一样渴望到万分疼痛,但当她因此停止呼吸,却只让那该死的渴望变得更深——
凯不敢相信,那个男人竟然就那样在寒风中,把衣服脱了。
她看着他,完全无法挪移视线,没有办法呼吸,只感觉到一股热流窜过全身。
刹那间,旁边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好像她又回到了他的房间,被他抵在书架上,抚摸、亲吻、厮磨。
在这一刻,整个世界只剩下他,还有他方才引起的火热欲望。
人们在楼下与城门塔楼中奔走,遵循着她的指示与命令。
每一次,她出现在塔楼窗边,手里都拿着不同的东西,布巾、热水、香油、酊剂、冒烟的药草茶。
然后,终于,像是想到了他的存在,她停在了窗边,抬头朝这儿看来。当她发现他的那瞬间,他立刻就察觉到了。
她站在那里,吐着氤氲的白烟,隔着大老远的距离,看着他。
明知不该,那女人只是在做她该做的事,他希望她做的事,而且他也不想制造更多的麻烦,和她上床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他只是一时被冲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