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知道吗?我家有淡淡的桂花香,有虫子、青蛙叫,还有可以乘凉的大树,大树下还有长长的木桌、木椅,有时候我会躺在木桌上看星星,看着看着睡着了,愈来愈冷、愈来愈冷,然后隔天便感冒发烧躺在医院里打点滴可是我觉得那段日子好幸福、好快乐”
“你现在不快乐吗?”他淡问着。
“南东爵你怎么可以总是丢下我?今天是我的庆功宴耶,喔,不,该说是你的庆功宴,别人的眼中只有你,没有我可是我也有小小宝劳的不是吗?太过分了你这么耀眼,别人怎么会注意到我?真讨厌好讨厌没事长这么亮干什么?连钻石都没你亮”
啧。这女人,没想到说起胡话来也挺行的!
唇角勾得更深,今天晚上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被醉酒的她给取悦了。
想想,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喝醉,原来她醉起来说的都是真心话,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给别人听。
南东爵摇摇头,背着她走上她家门口那长长的台阶。
如果她现在是清醒的,他会好好数落她一顿吧?像是恨铁不成钢的严师,他一向对她是严格又严厉的,相信她再清楚不过。
她却说她爱他
该死的她竟说她爱他?
脑海中闪过方才这女人的唇差一点便被安道格那家伙给轻薄去的画面,心里莫名有股窜烧而上的火!
那一拳几乎是不假思索便朝对方挥出,像是别人当着他的面,未经他允许便触碰了他精心设计的钻石般那样怒不可遏。
这是他第一次背她,发现这女人比他所以为的沈,拿出刚刚先在车上找好的钥匙打开大门之后,首先落入眼帘的是种着一棵大榕树的小小院子,然后是满天的星星,这座倚山而建的砖造平房毫不起眼,可眼前的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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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夜景却是千金难求。
难怪在香港时她常常说想念台湾的星空
那一次,她也是喝了点小酒,大家在里头开party,她却躲到外面看星星。见他来,还记得她脸红红的差点站不稳,他伸手扶了她一下,她对他笑,便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这是前所未有、陌生至极又令人有点不安的情绪。
而且很显然的,他失控了,就算他再怎么对自己解释那是因为他非常珍惜这个像是徒儿一样的女人。
“南东爵南东爵我讨厌你”背上的女人嘀嘀咕咕,在他耳边说起醉话。“我讨厌死你了好讨厌”
南东爵的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刚刚才说爱他的女人,现在却说讨厌他?果真,女人是善变的、不可信的、情绪化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