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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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离开。
苏队长稍带过事件,感叹开口:“那个女生几次对周检表示不提告,但都被拒绝,此后对周检满心怨恨,周检当时也不懂他那么尽心尽力为她讨公道、为她惩罚那个丧心病狂的父亲,为什么还要被她埋怨?一直到那一家三口烧炭死亡的事情发生,他才找到答案——他没有考虑到诉讼过程中被害人面对的痛苦。”
所以,面对她对刘检的不满表达他才无动于衷,因为秀美姐不帮自己争取权益的同时,也许有什么考虑是她这个非当事人无法明白的?
“他很优秀啦,我跟你说真的。只是那件事情被新闻报导出来后,一堆网友留言骂他酷吏无情、冷血没同情心,甚至说他只想成为司法英雄,那难免影响他的工作态度,所以你现在看他,才会觉得他安逸。”
站在三楼楼梯口,苏队长停步。“这事这里说就好,周检面前就别提了。”
“啊?”还在想着他方才那番话,未能反应过来。
“周检刚进地检署时,跟你差不多性子,只要遇上不公、不对的事,他紧咬不放,后来侦办一件xing侵案件,被害人事后自杀,他心态受了影响,现在面对事情,他看的角度比较不一样了。”
心态受影响?她忆起几件年幼女童被xing侵,法官却轻判嫌犯的案件,问:“难道他也遇上恐龙法官,没能重判,所以被害人才自杀?”
“情况相反。是被害人不愿对方被判刑。周检在起诉书中具体求刑十五年,最后法官依强制**罪判九年两个月,但被害人认为判得太重。”
酷吏无情
“啊,难怪”忽然明白为何几次与他对话,他说话老带有一种嘲弄的意味,原来是自嘲。
“什么?”
“没有。他之前说过,看事情不能单看一面,本来觉得他说的那些我都懂,现在才知道,他说的另一面不是我想的那种。”法条是冷的,司法官习惯站在法律角度判断是非,忘了以人性角度去思考被害人。
“判太重?!”难理解。
“被告是被害人的亲生父亲。”他看一眼她震愕的表情,接着说:“母亲是中度智障,弟弟是轻度智障,小女生才国三,家中经济全靠父亲,她听见爸爸被判九年,担心日后生活,留了遗书,以烧炭方式把妈妈和弟弟一起带走了。”
他也是从一个学弟那里听来的。小女生小六开始遭父亲猥亵,国三才知道那是错误的行为,常在周记里透露想死的念头,导师及辅导老师了解后,报警处理。
校方低调,事情还是在班级传了开来,小女生一方面面对同学异样目光,一面面对检方传唤讯问,不停反复回忆那些不堪画面,备受折磨。
遗书中写到,父亲恐吓她,他要进了牢,家中少了经济来源,她连书都没得读。她要求撤告,但xing侵是非告诉乃论,依法得强制执行。看不见未来的人生,小女生最后选择带着妈妈和弟弟一起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