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谷的自白

其实无论岁月沸腾还是忧寂

都是一部很耐读的农书

茫然跻身于一穗稻中

便注定命运或悲或欢

即使成为人们嘴边遗弃的

记往事于荒茫的土地

每一节纹路清晰的手指

都会从春至秋

拨响繁盛的情形

最痛苦是歉收的年景

一棵米粒

也会被作为范例拣入课堂

供未享受过生活艰辛的孩子们

高声颂读

怆然带着一副真诚的面具

一切承诺都在汗水抹过之后脱落

又在泪与土的交织中腾起

我除了怀念和狂想

真的别无它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