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老槐树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有个贤惠的女人。反之,会怎样呢?
这场“屋脊纠纷”随之演变成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
二娘穿上高根也不够1米5,憔悴得像纸糊的风筝;大娘1米65,虎背熊腰。大娘稍稍使下劲,一把能抓起二娘。
房子在“屋脊纷争”中盖起,外墙基本粉刷完毕,只差盖厨房,眼看就完工了。隐约记得一连三天两家硝烟弥漫,问问邻居,才知道妯娌俩为区区500块黑瓦(按照当时市价最多300块)唇枪舌战。二娘二人先告状,扑倒在二老跟前哭诉,一计不成,再施一计,举动请缨,连拖带拉,把娘家的大哥、二哥、堂叔们也请来“主持公道”貌似她真是属狗的?气势汹汹的活像只哈巴狗。
刘婶在关键的时刻显得断定自若。
两家人常常为着鸡毛蒜皮的一些事情争吵不休。
4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打老大房子下脚起,二娘就没消停过。袖手旁观不说,还一面铮铮有词,把男人栓在屋里。
老二偷偷帮大哥砌了三天墙,她追着骂,先骂吃里爬外,接着骂老公没用,人家都住楼房了,自己还呆在破瓦房里,也不忘关心老人的器官,连着祖宗十八代都一一问候了。
二娘的娘家人虽向着自家人,却颇为通情达理,她大哥更是苦口婆心,劝说小妹让一步,没念几年书但很讲道理。在自家人面前,二娘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哭相,仿佛全世界就她最无辜似的。
娘家人回去后,二娘像只丧家犬,豁出去,缠着大嫂拼命,大有穆桂英挂帅里“不成功便成仁”的英雄豪气。她深深的感染着下一代,小女孩跟着一口一个“臭婊子养的”
大娘一忍再忍,当二娘无数次的问候土里的母亲时,她胸口涌起剧烈的疼痛,伴随红色的液体汹涌直上。那一刻,泪水和着心酸宛如崩溃的河堤,一发不可收拾。污七八糟的诨话像成千上万只无形的毒箭,无一缺靶。大娘口若悬河的连二娘带她母亲和没出嫁的妹妹,以及祖宗30代都问候了个遍,貌似很关心女性的器官。
二娘被骂得目瞪口呆,傻了眼似的,毫无还击之言。狗急跳墙,人急动粗。
二娘挽起芦柴棒胳膊,踮起小脚咬牙切齿抓住大娘的领口,一阵乱抓,那气势大有点蛇吞大象的魄力。大娘揪起她的衣领,脸一横,二娘应声倒地,仰面朝天,来了个驴打滚,摊在地上寻死觅活。迎面扑来的老二,不由分说,冲上来就两巴掌给了嫂子一个踉跄“啪啪”拍在她憔悴的脸上,活辣辣的,直冒金星,嘴边涌出深红的鲜血,眼前一阵眩晕,被老实巴交的男人搀住。老大眼珠子瞪得像灯笼,歇斯底里的要跟亲弟弟拼个你死我活:“老子跟你拼了”不知叫哪些个热心快肠的给拦住了。
楼房刚起了坯子,二娘如坐针毡,矛头调向老房子,企图独吞椽皮和砖瓦,冠冕堂皇扛着老人在门下的旗号。
大娘一心扎在盖房上,顾不得争吵,心平气和的提出平分。一面是得寸进尺,一面是半步不让。争执一度升级到谈判桌,全家人围坐在一起,为着分多少瓦,多少砖,多少椽皮争论不休。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老大说,当初自己最先出来打工养家,分一半屋脊是顺理成章的;
老二说,自己有手艺,赚的不少钱都让老人用在了盖房上,房子多半是自己的;
“亲兄弟,明算帐。”我仿佛读懂了第二层含义。昔日同甘共苦兄弟就为点破房子脸红脖子粗。殊不知,小时候睡一炕头的时候常念叨“打死不离亲兄弟”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