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哼!”牛穗儿掉头回屋,关门落锁。
众人静默,看那女儿走掉,为人父的闹完一场呼呼大睡
从头至尾纪晓笙都留在原地不动,但光靠听觉,约略就能猜出事态。
蓦地,她面有湿意,一滴、两滴
“那个咱们是不是该躲雨啊?”
“牛姑娘”南若临正要说不妥,那猎户就对牛穗儿发难。
“丫头!你爹把我耳朵咬成这样,你瞧着办!”
“发狂症咬你的又不是我,等我爹爹清醒了,你自个儿找他算帐去。”
“你——好你个父女俩!果然都是疯牛!”
“你嘴巴干净点!”手一抬就往人脸上扫。
“铁石,与我把牛大夫搬进小屋吧。”
“是。”
南若临与铁石合力,把不省人事的牛大夫抬进牛穗儿说的茅草屋里,一行人跟着躲入避雨。
“哥哥,我摸摸牛大夫,看他生得啥样子,你不会吃味儿吧?”
“牛大夫老得可以当你爷爷了,我吃什么味。”但在她掌心要贴上去的时候,却叫她用一根指头碰碰就好,别冒犯长辈。
南若临拦下牛穗儿,清目直视,希望她交给他办。
“哼,多事!”牛穗儿撇头,不理猎户,走向自家老爹面前。
南若临才给完银子安抚猎户离开,回头又是一惊。
牛穗儿拿条两端有钩的金绳在牛大夫周身绕了圈扣住。那绳说也奇怪,像活物似由松垮缩成贴服,随人呼息略有松弛,不至死紧,却也绝不能再妄为。
牛大夫还认不出女儿,把她臭骂几回,不久疲乏,声才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