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牛大夫赶忙去拾。“对不住呀,她性子就这样。俺去配药,你们等会儿。”边往主屋去,边想哪几味药可用。
“方才是撞着才见血,那就要止疼化瘀,除了川七还有啥呢”
片刻后,吴老御医推荐牛大夫的原因他们总算懂了。纪晓笙与南若临各服下川七与异花混合的药汁,半晌后不但血止,甚至南若临后脑肿处也消失无踪。
“对了,几位既然要留下,有些事得要知道才好。那个说来惭愧,穗儿的腿是俺妻子离开后,俺初发狂症时伤的,穗儿从此恨极俺,足不出户。俺知道这全是俺的错,不敢要她原谅,不过请各位别提她伤脚,有任何得罪之处就多担待;如果看到她她对俺吼,就当没看见,千万别数落她,她会更不高兴的。”
是夜,纪晓笙侧卧在丈夫身旁,枕着他臂舒懒道:“牛穗儿很讨厌她爹呢。”
牛穗儿跳开,果然是遇到疯子!
“内人眼盲,我要负一半责任。自她失明后我内心煎熬,而今一跪,倒是如愿以偿。”温柔笑笑。“所以还请姑娘守诺赐药。”
纪晓笙低泣。果然,他仍在懊悔让她画图和刘大夫的事,他怎么那么傻啊!
“呜,哥”摸不到他,是红玉领她上前几步才触着了他肩头。
南若临仍跪着,牵过她手让她站到跟前,额头轻抵着她肚腹叹气。
“她年纪小,大了以后便会懂,只是怕会比你难些了悟。”
“怎么扯上我了?”
“一些苦楚,晓笙睡一觉便过,牛姑娘性情却执着,不愿放下,所以才怀恨愤怒。”
“唔听来好像在损我哪。不过没关系,穗儿比我可怜多了,她六岁就受伤,至今没好,哪像我吵吵闹闹活过十七个年头。”
“呜呜”哗啦啦正在下雨。
“你还要看我不是?别哭,保着眼睛。”
“呜呜”仰面不让泪流出,可鼻血却倒流。“呜呜呜呜”
“唉。”拿她没办法啊。“穗儿姑娘,劳烦了,药”
“随你们去!”牛穗儿撇嘴,将药阁钥匙扔下地走人。